现场的人大脑都一片空白。
短暂而漫长的三秒钟后,那一大盒中国古钱血币被神秘买家买走了。
拍卖会退场了,众人犹如洗了一次桑拿,大汗淋漓地逃出来,议论纷纷,新闻记者更是围住了几名拍卖行的老总和刚才的几个大投标者问个不停。
已经有灵敏的记者爆料说电话来自大洋彼岸的美国。
没想到中国国宝还是被外国人抢走了,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惋惜。
散场的人群里,李玄突然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知有异,于是和他一起到了士林夜市吃夜宵。
我们到了慈诚宫对面的士林市场铁皮覆顶下的大排档,点了蚵仔煎、虾米皮蛋粥和生炒花枝等小吃。
刚坐下来,李玄就喝了一口台湾高粱酒道:“那个电话是赵夜白从美国打来的。”(赵夜白在美国开有数家古董字画行。关于李玄和赵夜白的事迹,可在拙作《神笔》《蔷薇丛林》中查询。)
“什么?”我无法相信,“他怎么有那么多钱?不过也好,那宝贝兜了一圈,又回到中国人的手里了。”
“你错了。”李玄继续大口喝酒,“他不过是代理出价,当个幌子,不过赚了一点经纪费,但却招来许多麻烦,甚至可能被某些觊觎的人当做谋财的对象。他刚生了儿子,我都怕啥时被绑架呢。”
“那真正的买家是谁?”
“还不清楚。”李玄玄乎道,“刚才夜白只是电话联系我,小聊了一会儿,他说买家也是电话联系他的。”
电话之外又有电话,而且由于网络发达,未必容易查得到号码来源,我感觉这事牵涉的越来越广了。
“但愿是华人买家。”李玄举杯,“我不爱那钱币,倒是喜欢那个盒子。要是用来放酒,估计从唐朝放到现在也不会坏,反而更香!”
“嗯。你果然也是好眼光。”我又问道:“那彩盒为何是六色的?”
“我也不知道,但依我眼光看,那六色其实还是有粗细区别的,红色的最多,黑色为次,白色最弱,其他几条我也看不大清楚。”
“有个脑筋急转弯题,不去抹一条线,怎么让它看起来更细?”我问。
“答案是在旁边画条粗的。”李玄推测道,“莫兄,你的意思是那几种颜色可能是一种权力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