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同意这位妇女的说法,我也曾作了如下的自白:“假如我希望自己找到理想的爱情与伴侣,我要找的正是斯科特这样的人:聪明,富有经验,和蔼可亲;安静,但不沉闷,惊奇时也会提出问题发表意见;谦虚、英俊——但不爱虚荣;办事能力强,但不自夸自大;严肃,但不缺乏幽默感;感情深沉,又有克制自己的能力……假如我为斯科特寻找一位理想的妇女为他终身伴侣的话,这位妇女一定要像我这样的人,但在各方面都要比我强——比我更严肃,更能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比我更有头脑,更有才华;办事更有恒心,更伟大,更漂亮。这就是我对他的祝愿。”
在这里,我想举《苏菲寓言》中的一个故事为例。有一天,纳斯路丁在一家餐馆里与一位朋友一起喝茶。他们谈到了人生与爱情。那位朋友问纳斯路丁:“你为什么至今还没有结婚?”纳斯路丁回答说:“告诉你实话,我一生都在寻求一位十全十美的姑娘,我看了一个又一个,总觉得她们身上不是缺乏这一点,就是缺少那一点。于是,有一天,我遇上了一位姑娘,她既漂亮,又聪明,又大方,又和蔼可亲,我们俩人似乎在每一个方面都十分相同。事实上,在我眼里,这位姑娘算得上十全十美。”
“那么,你为什么又没有与她结婚呢?”那位朋友问道。
纳斯路丁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回答说:“告诉你实话,说来也伤心,事实上,那位姑娘也在寻求一位十全十美的男人。”
就我和斯科特的情况来看,我找到了一位十全十美的男人。斯科特找到的我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至少他能与这位不十全十美的我和睦相处,也使他感到满足。
1932年至1933年之间,斯科特在外出演讲途中给我写了两封信,从这两封信中读者可以看到他对我这个人的评价与感情:
最亲爱的,今天早上我收到了您的两封来信以及您寄来的论文。您的思路大胆、活跃,写得又那么真实。您每天的时间安排就像一个季节中最成功的演出节目单那样精彩与紧凑。
由于我对您的影响,使您离群索居,埋头工作,从而没有多少社交活动。在月底之前请不要将自己累得精疲力尽。在我回纽约时,我至少也要有一两点理论可以写写。
您是一位精力旺盛、全面发展的姑娘,您需要有更多的场合来施展你的才华。可是,我经常在您的身边,您就没法有足够的机会来发挥自己的才能。即将来临的几个星期会使您有所进步。好好地利用那几个星期的时间,我一回来以后,又会把您束缚住了。
说实话,我真不愿意离开您,我希望我们能每时每刻地生活在一起。我还得过几个星期才能回到您的身旁,愿您能在这几个星期中得到锻炼,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另一方面,也使我们俩人之间的同志般的友谊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我爱你,海伦,您是我最亲爱的人、最亲密的朋友和同志。愿您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