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馆”是一家酒吧的名字,也是我们经常聚集的地方。离我跟陆浩家的住处都不远,所以我们平时会聚在这里喝上几杯。其实我不常来,我更喜欢在陆浩军家里静静地喝点红酒什么的。倒是陆浩军常来,很大一部分的女孩子都是从这里拉到他家或者我家的。
踢馆的主人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大家都叫他毒蛇。由于陆浩军常来,所以两人就成了好朋友了。至于酒吧的名字为什么叫踢馆,我曾问过毒蛇,毒蛇说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就是觉得好玩,大伙儿要是想上酒吧喝两杯,很自然就会说“去踢馆吧”,听起来有点豪气干云……
我赶到踢馆时,陆浩军跟丁喜已经喝上了。前阵子丁喜一直在度婚假,一段时间没见总觉得他小子有点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估计是结了婚的关系。
近了一看,他脸上还有点菜色。我说:“你小子新婚是不是纵欲过度了?脸这么青。”
丁喜说:“什么呀,都老夫老妻的了,我这是饿的,你闻到了没有?我现在一张嘴都是泡面味儿。越哥,你不知道我那媳妇,除了吃饭,什么家务事都不会干,洗个碗都能演变成砸场子。谈恋爱的时候吧,挺开心,压根就没想这些事,被家里人逼着结了婚,柴米油盐什么的全涌出来了,一大堆子事,乱七八糟的。唉,早知这样,我打死都不结婚了。你说,两个打小就娇生惯养的人呆在一起,能不饿成我这样吗?”
我跟陆浩军相视而笑。我说:“你安楠姐也不懂啊,不懂就学嘛,安楠学得就挺好!让你媳妇学做家务呗!”
“我是让她学来着,可我一提这事吧,她就说,‘我可不学,一学会以后这事就全归我干了,我才没那么傻,你爱学你学去!’这一对比啊,我就觉得安楠姐真是好姑娘!”说完他叹了一口气,周围果然弥漫着一股泡面的味儿。陆浩军说:“一个女人不会干这个,难道还要你伺候她呀?这才结婚多久啊?以后的几十年怎么过?”
“我也懒得想,这不请两位哥哥出来陪我开开荤嘛,再这么下去,我就该瘦成泡面了!”
陆浩军笑了,对我说:“看吧,不结婚是非常明智的!”
我剜了他一眼说:“你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跟他老婆似的,对老公不管不问?对了,那她平常吃什么?也泡面?”
丁喜摇头说:“她可聪明了,三天两头打着舍不得父母的旗号回娘家蹭饭去。我最怕到她们家了,一进她家门,我就得装着什么都懂,还得当民工。”
这点我感同身受,我每次上安楠家,又是陪安楠爸下棋,又是代她妈下厨什么的,有时穿着名贵的西装还得给她们家扛煤气瓶。安楠多数情况会坐在沙发上嗑瓜子,什么都不用干,还一个劲儿地吆喝我:“越越,帮我削个苹果,对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记得插上牙签啊,我省事!”我就跟她们家佣人似的,免费得还不能吭声。
我知道丁喜的老婆叫叶小曼,某广播电台的节目主持人,据丁喜说,在学校里她就是学校的王牌节目主持人,夜里晚点的时候打开电台就能听见她在里面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
陆浩军边喝酒边打量着酒吧里的四周,他在找美女。一会儿,他目光落在两个年轻漂亮女孩身上,对我跟丁喜说:“看看,那俩女的怎么样?”
我跟丁喜转头去看,那两个女孩边喝着酒边随着音乐扭动着性感的水蛇腰。丁喜咽了咽口水,蠢蠢欲动地说:“漂亮。军哥,一起上呗,一人一个!”
我喝住他说:“哎哎,你给我坐稳了。你才结婚多久啊,你就上?也不怕人家闻着你的泡面味恶心!”
陆浩军也说:“就是,小屁孩儿也不学点好!结了婚就安分一点,别玩出火来!”
谁知丁喜抓着头壳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我只玩,保证不出火!”
我说:“不行,今天有我在,你给我忍住了。结了婚你怎么能还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陆浩军说:“你继续给他做思想工作,我先去了。丁喜,好好听你越哥说道说道!”说完便朝那两个女孩走了过去。
丁喜哭丧着脸对我说:“哥哥,你行行好吧,你不知道,我老婆那工作,我刚下班她就出门,三更半夜的她回来时我已经睡了,就算我等她回来,她一句我累死了,别闹,我就没那心思了。我都好长时间没碰她了,你让我开开荤吧!我保证不搞出‘人命’,不就不用负责任了嘛!”
我也不知道他是说实话还是开玩笑,反正我就不许他去。我说:“你就不能管管你的下半身?为了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