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买过66只黄玫瑰,用两份China daily把它们分开。越过食堂熙攘人群,送给了林可和Dai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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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城市里Daisy没有多少朋友的,除了上课,一般她就在房间里玩联众游戏, Daisy是准备出国的女孩。她曾经为自己在联众上取什么样的名字而大伤脑筋,我说不如取名叫“死在联众”,她悻然同意。
她会陪我逛街喝酒烂醉,会听我说漫无目的的废话。我说如果这样的话不如和我住在一起吧。我六根清净,根正苗红,无不良嗜好,只是差一个谈心的朋友。我对Daisy发出的邀请,并没有考虑多久。问完后,我多少觉得自己有些对自己和对她不负责任,但是我既然说了就无法收回。
每天上楼的时候,我多少感觉到了生命的失重,站在浴室里看山那边的夕阳的时候,感到一阵一阵伴随着抽搐的落空,所有的期盼像水一同流进下水管道。我不自觉的穿着衬衣淋浴,透过布料质地看自己的身体,也是陌生的感觉,我无法去认同这样的生命规律,我有扬起头去摆脱的愿望,我是真的需要一个人一个事件来改变生活了。Daisy惊讶的回过头看我,如同不认识我。
晚上,我和Daisy躺在我们房子的地板上,透过窗户看月亮。午夜的风比平时畅快,我理理凌乱的头发和思绪,以后我就不是一个人生活了,我不会在晚上感到落空了,我的心情难以言传,我靠在席梦思上就这么睡着了。一夜如水为两个人的同居生活做了洗礼。当然,为了不成为朋友们的话柄。即使住在了一个房子里,我们将房间布置得令人发笑。不大的房子里,拉了一块考究的绸子布。晚上,我们可以听到彼此均匀的呼吸声,听着那边的安静,我容易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暂时什么也可以不想,我为这样的生活感到满意,从此我的生活在呼吸声中晃晃而过。
Daisy表现出了彻底的礼貌。她是对我的尊重,她不希望在我自顾不暇的时候再推我一把,比如电话来了,即使近在咫尺,她也非得过上10来秒才接起电话。她告诉我,造成这样的假象,是免得别人的误会。我思维断续,对很多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做好突如其来的反应,应激性早已丢失,我把自己放弃我把自己扔到角落,我找不着自己。
我回答一个问题,嗫嚅半天,找不到答案。白小墓说杨绝你最近怎么了,我看着他,空白扫荡过平原。我经过木兰路的时候,远远看见林可,我转身外国语学院,我背对着外面,我突然不想看见他们,不想她问我为什么不联系为什么不参加学校的会议为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个为什么?
我的生活有低谷有高潮,过去了就好了。本来我可以不出去的,我可以一直待到我不那么低落为止。过于的敏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赤裸裸的面对业已成型的故事,不如猜谜一样的去追随故事的发展。坐在10个平方的房子里,我问了Daisy,你怎么会和我同居。Daisy反问,你怎么敢和我同居?风吹着绸子,像水一样滑动,暗光浮动。Daisy告诉我她的梦中,萤火虫经过的池塘睡莲在轻轻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