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又走了,我们仨坐在金碧辉煌的包间里,在开满了百合花的房间里,我们靠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呼吸。主任很厉害,只是不想动手写罢了。
我对电视理解还没有这样透彻,我们只是回家往沙发上一躺,只会看电视,没有思想的土豆。就算我们是土豆,我们还可以收看美食烹调节目。我们是南瓜我们是冬瓜我们是西瓜,我们还可以看《乡村发现》。我们唱歌吧。小米建议。我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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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Daisy 还没有回。走到冰柜前里拿出酒杯倒了一小杯TEQUILA,什么都没放,抿了一小口走到CD架前想找一本勾起回忆的什么东西。看到陈冠倩的《欲言又止》,我把酒放在桌上,把《欲言又止》抽了出来,在印象中,这是在台湾发展的创作歌手,不太会炒作自己,唱爵士有一手。依稀记得,着白色大衣的女子在晨曦的房间里静静的弹钢琴,音乐就在指尖流淌蔓延,随着阳光潮涨而起,潮退而落,歌手叫陈冠倩。音乐也像是自己如影随行的影子,记录了生活中一件又一件发生的事情。音乐涨起,风也鼓动,抿的一口酒,细细的略苦的一丝一毫渗入心里。我又换了矮的杯子,加了半瓶雪碧进去,“BANG!”拍杯子的声音把杯里的酒整体分离成个体,细细末末,气泡堆着气泡,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Daisy说抹柠檬汁和盐在自己的虎口上,是为了解毒,解酒的毒。酒是有毒的,我和Daisy一边找解药一边喝酒,匪夷所思的事情总是发生在人们的身上。假使知道这样那样的危险,我是不会轻易涉足的,浅尝辄止而已,但这样也往往尽不了兴。回头看了Daisy挂在墙上的照片,也是浅尝辄止的笑容,右边有一个酒窝,绽放着灿烂的阳光。执杯子的手像后仰着,风朝这边刮,“嗖。”自己把杯子扔得远远的,清晰的破碎声回传过来,洗衣服的妇女站起来朝这边张望。
Daisy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还没有吃饭,趿了拖鞋和Daisy一块下楼,晚上有种很好的月光。(用身体写作的女作家经常写到,月色真美好,于是我没穿衣……大概就是指这种让人看了想脱衣的月光吧。)夜色因为有了月光也格外清新,我和Daisy肩并肩,Daisy告诉我,她同学都抢着看我的照片,有一致好评。Daisy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起高兴的泡沫,“如果你真的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Daisy自顾自的说。“为什么不呢?”我小声的问自己。
天空微凉,清晨下了小雨,远处的鸽子啪啦啪啦的落在屋顶后便悄无声息了。人和心情一样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见落叶而悲秋。去学校的公路还在修,立珊专线每天就从公寓的门口经过,售票员用十分粗鲁的长沙话喊着去哪里哪里只要一块钱。我每天就是这样被吵醒,总想跑到阳台上去对立珊大吼几句或者扔下一点炸弹下去。一番洗漱出门的时候,发现我的钱包又多了一百,我昨天还弹尽粮绝,靠着几元的车费混到学校跟白小墓他们混日子。今天,我又揣着100元踏上了富者之路去兼济穷者。上了立珊,售票员目中无人盯着窗外五米开外的焦点用吵架的声音喊着一块一块。白小墓只来了一次,就想把所有的售票员拖到马头岭去枪毙,他指着司机的靠背说,那么大一个牌子立在司机的后背上,普通话售票连普通话都不会太没素质了
算了算了你别错怪他们了,谁说他们不会说普通话的。我小声告诉他。
那还不说?白小墓的声音惊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