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贺梦石:掌握自己的命运(3)

最好18岁前就做过这些事 作者:俞敏洪


   贺梦石:掌握自己的命运(3)
  
  高中,我办校刊
  
  高中生活比初中时丰富太多了。高一刚开学没多久,一位同学就很激动地对我说,学生会要换届了,我们可以参加竞选。我心想,学生会,那得多大的组织啊!我们才高一,肯定只能先做个小干事之类的,很适合我嘛,于是就屁颠屁颠地去报名了,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学生会不招干事,而是招部长,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虽然严重信心不足,但还是报了名,只是报名的时候又犯了愁,那么多部门,我报哪个好呢?想来想去,觉得体育部或许竞争不会那么残酷,于是就报了体育部,然后还特认真地准备竞选演讲。当时我想得挺认真也挺天真,打算等我入主体育部后要进行N项大改,N 2项小改,最后我在讲台上特别自信地把我的改革方案说了出来,觉得挺靠谱,结果和我竞争的都是些个五大三粗的男生,听了后一个个直乐,心想这傻丫头还当真了,也不打听清楚体育部到底是干吗的。结果毫无悬念,我杯具了,很多天以后我才明白,说是竞选,其实还是得凭关系,所有人都知道,就我还傻呵呵地特当真,我真是太善良了。
  
  受打击了,我决定远离学生会。
  
  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我灰心丧气之际,我竟然被校刊部录取了--当时我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成功入主校刊部,成为主编,于是她拉上我做组长。我还没弄明白过来,就已经到学生会了,还是一组长,我终于相信有朋友好办事了,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既然有了职务,那就好好干活吧。
  
  在校刊部,我负责的是一件很“无耻”的工作,那就是催稿。因为写稿、找稿都挺需要时间的,一般人都敬而远之,因此催稿的人绝对需要厚脸皮,朋友说这很适合我,我心想这不是骂我吗。后来我才意识到,人能当主编还真不是闹着玩的,观察力确实没得说,因为在随后的工作中,我的确将这项“无耻”的工作做得特别好,而且还建立了一套无耻的催稿机制,在每个班安排了两个撰稿人,然后每天催他们的稿子,不厌其烦,乐在其中。
  
  如果说催稿需要厚脸皮,那么销售刊物时绝对就不要脸了。我们的刊物是自主盈亏,每次卖杂志的时候,我们都将刊物平铺在楼下,然后风一刮,我们就大喊“焰火啦焰火”--我们杂志名叫《焰火》,很酷吧--然后肯定有一些浪漫的女孩子跑出来尖叫:啊,哪里有烟火,大白天的,在哪里呀?
  
  虽然在校刊部的工作挺累的并且有失“尊严”,但结果总还是让人欣慰,最好的时候我们每期能销售到一千册,非常有成就感。更重要的是,通过编杂志,我竟然爱上了文字,也知道了文字工作的不容易。原来觉得杂志上密密麻麻的字感觉很枯燥,甚至瞎反感,然后随手几页翻一翻就过去了,现在想到的则是它背后浓缩了多少人的心血,看的时候也会认真很多。
  
  做实验获得了二等奖
  
  或许是因为太喜欢动植物了,上学后,我一直对生物课最感兴趣,虽然初中只学了两年,也不是主课,但每次上生物课我都特别兴奋。可惜的是高一正好赶上课改,生物课给改没了,为此我还着实难受了一阵子。好在我在生物学上的探索并没有中断,高一期末时,学校科技处突然公布,学校可以派3名同学去北京市农林科学院,参加他们的微生物方面的实验,我知道后很兴奋,觉得天赐良机,所以立即打电话报了名。虽然很激动,但其实我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报名后我就和同学们出去玩了,结果刚准备爬山,突然有一个电话说你能来面试吗,我说好,就回去了,什么都没有准备。面试老师问了很多关于微生物方面的知识,好在这方面我一直有一些积累,平时会注意观察和收集资料,就坦然地和老师聊了起来。不管老师问我什么问题,我都大谈特谈,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么多,反正说得挺利索,现在想起来,我的回答肯定特别可笑,但当时完全不觉得,自我感觉特好。
  
  最后老师心满意足地看着我说:就是你了。
  
  我顿时有点儿梦幻的感觉,然后自信满满地准备做微生物实验,结果到了实验室,老师说不是做微生物实验,而是做生物防治。我说什么叫生物防治,老师说就是培养一种昆虫来对付其他害虫。比如说我们现在喷农药,但效果特别不好,对人体也有一定的伤害,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利用害虫的天敌消灭它,比如说培养瓢虫,因为瓢虫是很多虫子的天敌,这样效果会很好,而且环保。
  
  我一听养瓢虫,又兴奋起来,我从小就养动植物,这个我在行。虽说养鸡鸭我不厉害,但养个虫子总没问题了吧。没想到,这瓢虫也特别不好养,而且整个过程很复杂,是个特别庞大的系统工程。我要和另外两名同学负责这个大实验的其中一个小分支:研究温度和湿度对瓢虫自残的影响。虫子可没什么道德观,冷了热了饿了不高兴了,也没什么其他表达方式,就互相吃,所以我们得研究它们在怎样的环境下最容易发生自残,然后做出相应防范,确保成活率。
  
  这道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极度复杂,方法还挺原始,就是肉眼观察。真的,那次实验对我打击其实挺大,一度让我发誓再也不做科学研究了。因为实验太苦太累了,12小时一直盯着两只虫子,看它们啥时候互相吃,结果两只虫子挺友好,动也不动,就互相看着,好像和我们比耐力;然后我们就改变温度和湿度,它们继续互相看,还是特友好;于是再换个温度湿度,最后我们终于败下阵来。刚开会儿小差,或者上趟厕所啥的,回来再一看,我的妈呀,啥时候吃上的啊,那家伙吃的,津津有味,半拉身子都没了。整个实验过程,我们就干这一件技术含量并不高却极耗体力和精力的事,我终于明白,原来诺贝尔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获的,不但需要技术,还需要耐心。
  
  在实验室里,除了养虫子,我也做了一些其他的小实验,见到了一些特别昂贵高级的设备,算是开了眼界,对生物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在进行了长达近一年的实验后,我和同学的二人研究项目“不同环境温度条件下异色瓢虫四龄幼虫自残行为研究”荣获第二十九届北京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二等奖。后来我又完成了“异色瓢虫不同交配选择水平内交配行为效率及繁殖能力的比较”的独立论文,参加了“明天小小科学家”的活动。
  
  在那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学到了许多科学研究技术和深刻的道理。一开始,只是出于对生物学科的兴趣,希望了解更多大自然的奥秘,但真正投入实验中,才明白科学研究是一项艰苦而枯燥的活动,获得诺贝尔奖并不是偶然的发现,而是从无数失败中汲取经验,不断努力改进得到的结果。也是从那开始,我决定了将自己大学的专业初步定在生物工程上面。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Copyright © 读书网 www.dushu.com 2005-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备15019699号 鄂公网安备 420103020016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