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周静雨 我的旅途(2)

最好18岁前就做过这些事 作者:俞敏洪


   周静雨 我的旅途(2)
  
  二、家庭,爱的港湾
  
  我很庆幸我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这个家庭并不富裕,但有我深爱的也令我自豪的爸爸妈妈。每当遇到麻烦遭受挫折,妈妈总是会耐心给予我安慰和鼓励,爸爸总会理性地帮我分析问题。家,永远是我最温暖的港湾。
  
  “贪玩”一直是我们一家人最大的特点。无论是我,还是我爸爸妈妈,都喜欢玩儿,也很会玩儿。爸爸手特别巧,小时候,爸爸用一个小椅子和绳索在门框上为我自制了一个令别的小朋友很羡慕的秋千;小学时我很喜欢画画,爸爸就用木条做了一个灯罩的框架,四周糊上我画的水墨画,一个漂亮的灯罩就诞生了;“非典”期间,爸爸抱来两只小鹅。因为不甘心让小鹅睡纸箱,爸爸下班后去了趟建材市场用车子运回些低价处理的木材和铝板,三下五除二就在院子里建起了一幢超豪华鹅舍。而旅行,更是我们全家人的大爱。全家人一起出游永远是最快乐的事儿。我们热爱一边开车一边跟着音乐大吼“青藏高原”。
  
  与传统家庭不同,从小家人给我的教育就是开放的培养,他们从不逼迫我去学不喜欢的东西,而是尊重我的想法,只要我的想法合理,他们都会全力支持。从小学至今,我几乎从未上过任何类似于“益智”“学而思”的课外补习班,但爸爸妈妈一直支持我学英语,从六年级的公共英语一级,到初中的新概念、剑桥英语,再到高中时的新东方,正是这些积累才推动我走上了留学的道路,并使这条道路相对平坦。
  
  我们看起来就像是“不求上进”的一家人。我全家人--包括姥姥姥爷和爷爷奶奶--从来不会给我压力要求我去考一个优异的成绩,姥爷总跟我说:“学习差不多就行了,别把自己累着。”他们唯一的期望就是我能够快乐地学习、快乐地生活。也许正因为如此,我的成绩从没让他们失望过。甚至在上学方面,有些家长花重金送孩子去离家很远的名校或私立学校就读,而我从科星幼儿园,中关村一小,中关村中学到北大附中,从家走到学校从来不超过15分钟,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我早上能多睡会儿。
  
  到了考大学前夕,父母认为是时候放手让我出去闯荡,追逐自己的人生了。出国的想法,最开始是妈妈提出的。这个想法最初让妈妈自己非常难过非常纠结,因为从小到大我从未与她分开超过一个礼拜。但是为了我能有一个更好的前途,妈妈和爸爸最终决定支持我去美国学习。一如既往,他们没有要求我一定要拿个博士学位,而是希望我能够利用在海外的大学4年时间多学知识多长见识,使我的人生更有意义。
  
  即使我现在已经18岁,在我心中,爸爸妈妈不但是我最珍惜的亲人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留学对我来说最大的困难便是和他们的分离,我会学着独立,学着在异国他乡自己照顾自己,但是我想我们的心永远不会分离。
  
  三、在旅途中成长
  
  对我来说,人生有三大乐事:吃饭、睡觉、旅行。
  
  我很感谢我的父母,因为他们从没有停止带我出去看世界。从两三岁起,同样热爱旅行的爸爸妈妈就把我带到了祖国各地游玩。我现在所能忆起的最初的记忆就是在两岁多时,走路还走不好的我第一次在威海的海滩上望到大海。而从12岁开始,我的足迹便开始延伸到中国以外的地方。到现在,我已经去过四大洲的8个国家。我爱旅行,热爱走向一个全新的地方,探索一个我所不熟悉的世界。我很少带着去学习点儿什么的目的去旅行,我只是想要用最纯净的心去感受,感受一片未知的土地。
  
  梦中的普罗旺斯
  
  法国,是我国外旅途开始的地方,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对于法国,我的脑海中盛满了美好的回忆。甚至,在敲下这些文字时,我似乎又清晰闻到了那专属于法国的浪漫味道。
  
  12岁那年,我们从北京直飞巴黎,一下飞机,爸爸便在戴高乐机场租了辆车,丝毫没有停留,径直驶向法国南方,在那里有父母曾经的“家乡”--我出生前,爸爸妈妈曾在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居住过两年。对于他们,普罗旺斯充满了甜蜜的回忆,而12岁第一次出国的我,对那里则是充满了无限的新奇。
  
  随后的一星期中,我们住在一个叫St. Michelle的小村庄--爸爸妈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无云的蓝天下,一幢幢古老的石头房子错落在山坡上,三月的天气还微凉,但花朵已悄然出现在树梢,阳光那么耀眼,仿佛再阴郁的内心都会被照亮。这个季节没有画片上澎湃的薰衣草,却丝毫没有影响那桃源般动人的景色。普罗旺斯的时光仿佛是凝固的,爸爸妈妈感叹仿佛那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唯一的变化是他们的身旁多了一个忙着四处张望的我。
  
  在普罗旺斯,传统与现代令人惊叹地和谐相融。这里的人们大多住在有近百年历史的老房子中,他们不追求时尚甚至拒绝在家中放置一台电视而宁愿去屋后的园子里种些蔬菜,然而,古朴的老屋中各种现代化的电器设备一应俱全,到周末时村民们都会开着汽车到附近镇子上的大型超市进行采购。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却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村民们淳朴而善良,人与人之间也保留着最纯净的关系,走在村中的小路上路过的人都会自然地打声招呼。名利对他们来说似乎并不重要,当我们去一户老朋友家做客谈到他们儿子的工作时,老夫妇告诉我们他是一名卡车司机,眼中充满自豪。也许只要依靠自己的劳动做着自己热爱的工作,人生便是充满意义的。
  
  在St. Michelle的一周中,我们住在老朋友Mary和Alan家中,他们对爸爸妈妈来说不仅是好友更像是亲人,热情的他们也把我们看做是家庭的一部分。当时,爸爸因为开会要去另一个城市,但法语一般的妈妈和当时连英语都说不好的我和他们交流起来却似乎没有障碍。每天,Mary都会为我们做不同的美食,例如pizza和诱人的奶酪火锅,甚至准备了十多种各色餐后奶酪和蛋糕。周四,Mary驾车带我们参加一个从爸爸妈妈当年游学法国时每周四就常参加的Dance Club。虽然俱乐部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我,但他们都热情而耐心地教我跳舞。在轻快的乡村音乐中,我们一起拉着手围成圆圈,在跳动中度过了至今都难以忘记的美好夜晚。一天上午,我正在房间中写日记,胖胖的Alan邀请我和妈妈一起去爬山。山上开满了生机勃勃的野花。沿着踩出的小径向前走,竟看到一座小小的教堂,白色的墙壁在野花丛中醒目却和谐。在山顶,我俯瞰脚下聚集的村庄和开阔的花田,吹着春日午时的微风。如今回想起来那么值得留恋,但当时我可没想多待,急着想跑回去吃Mary做的美味午餐!
  
  在弥漫着爸爸妈妈的往事的普罗旺斯,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
  
  世界,我来了
  
  随后的几年中,旅行的快乐继续漫延到四方。
  
  在韩国,烤肉冷面参鸡汤秋刀鱼石锅拌饭的味道让我至今难以忘怀。在新加坡马来西亚,我切身体会到各种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交融。
  
  在夏天的俄罗斯,晚上10点才会天黑。天色渐暗,我趴在从莫斯科开往圣彼得堡的古老列车的床铺上,凝视着窗外不远处墨绿背景下一幢小屋烟囱中缓缓升起的白烟,期盼时间能停滞在那一刻。
  
  在澳大利亚,我们闲暇时来到悉尼的一个公园,在高大的树木下,与水鸟共同分享着宽阔的草地。在塔斯马尼亚岛的霍巴特市,我时常会买上一根面包去港口喂海鸥,并且每次都喜欢“特殊照顾”那只只有一只脚的小家伙。
  
  在塔斯马尼亚,动物几乎都是不怕人的:去市郊的镇子闲逛,我甚至因手上的面包被一群鸭子“围攻”。傍晚,我登上一艘巨大的名叫“AURORA”的破冰船,眺望远方被夕阳熏得温暖的天空,感受到了生命的美丽。
  
  亚马逊,亚马逊
  
  去年夏天,经过几乎30小时的旅程,我飞到了地球另一端的那个时间与中国正好相反的国度--巴西。
  
  在里约,完美的巴西烤肉让我心花怒放,烟雾缭绕下的耶稣像让我肃然起敬,在海浪冲刷下的Copacabana海滩上,我随手堆起了一个面朝大海的小沙人,肆意挥霍着属于我的慵懒时光。而在巴西,让我最难忘的莫过于神秘的亚马逊雨林。在亚马逊,宽阔的河道中涌动着深褐色的河水,两岸是仿佛藏有无数秘密的茂密雨林,而岸边的树有一半浸泡在水中,另一半则在热带刺眼的阳光下尽情伸展--我最爱的电视纪录片中的风景居然真实地展现在了眼前!在一个名为Eco Park的保护区中,我们睡在被茂密的原始森林包围的小木屋里,感觉自己完全地投入了大自然的怀抱。屋外有会飞的猴子上蹿下跳,走在小径上总能看到慌慌张张穿道而行的小蜥蜴,每当无聊时我便跑去在天然的泳池中游泳。在深褐色的水中,成群的热带鱼围绕着我,脚下是软软的沙。夜晚我伴着虫鸣入睡,清晨则被鸟叫吵醒,推开门,有时甚至会看到一只巨大的犀鸟扬着和身子一样长的大嘴站在树梢。一天晚上,我们乘着小船去捕捉鳄鱼,虽没有成功,但看到了满天的星光,没有污染的天空中,一颗颗又大又亮的星星如同小灯一样在亚马逊河上空闪耀。回头一看,月亮升起来了!在河岸茂密的树影上空,一只红色的巨大的圆盘跃然而起,放射着光辉,仿佛初日一般。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如此热爱这份自然的纯净与和谐。
  
  也许,正是因为在各地的旅行才让我意识到自然是多么的美好,才让我更加热爱自然并渴望能够让自然的美丽成为永恒。于是,这很大程度地促使我选择在大学学习环境专业,在金融专业大热的时代,环境专业的前途也许并不明朗,但我没有动摇,因为我知道,我的热情在这里。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Copyright © 读书网 www.dushu.com 2005-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备15019699号 鄂公网安备 420103020016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