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些,达扎克先生敲了敲城堡的大门。我必须承认,到了犯罪案件发生的地方,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焦虑感。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我立刻认出开门的人正是雅克大叔。
他看起来有六十多岁,长着一头白发和一把长长的白胡子,戴着一顶扁平的巴斯克式帽子。他穿着一整套栗子色的天鹅绒衣服,袖口处都磨损了,脚上穿着木靴。他的脸型细细的,但是一看到达扎克先生,他的眼神亮了起来。
“他们是我的朋友,”达扎克先生说,“阁楼里没有人吧,雅克大叔?”
“我不应该放任何人进来的,罗伯特先生,但是当然不包括您。那些警官先生已经看过所有能看到的了,而且画了足够多的图,写了足够多的报告——”
“抱歉,雅克先生,我先问一个问题。”胡乐塔贝耶说。
“什么问题,年轻人?如果我能回答的话。”
“你家小姐在犯罪案件发生的那晚,头发是否散着呢?你知道我的意思——是否盖住额头了呢?”
“没有,年轻人。我家小姐从没有像您说的那样梳过头发,那天没有,别的时间也没有。她像平时一样将头发束起来,这样她那漂亮纯洁的额头就能露出来了。”
胡乐塔贝耶嘴里嘟囔了一声,然后开始检查大门,发现大门能够自动关紧。他很满意地发现大门自动关紧后,必须用钥匙才能打开。之后我们进入了城堡,一个光线很好的小房间里铺满了红色的方形瓷砖。
“啊!这就是凶手逃脱的窗户!”胡乐塔贝耶说道。
“他们一直这样说,先生,他们一直这样说!但是如果他是从那个窗口出去的,我们肯定能看到他了。我们不是瞎子,斯坦森先生不是,我也不是,被逮捕的看门人夫妇也不是。为什么他们不因为发现了我的手枪而把我也逮捕呢?”
胡乐塔贝耶已经打开了窗户在检查窗闩。
“这些窗闩在犯罪发生时是关着的吗?”
“不仅关着,还用旁边的铁片固定着。”雅克大叔说,“我很确定凶手不是从这里出去的。”
“这里有血迹吗?”
“有,在外面的石头上,但是那是什么的血迹并不好说!”
“啊!”胡乐塔贝耶说,“外面的小路上有可以看到的足印——地面非常潮湿。我要去仔细地看一下。”
“无理取闹!”雅克大叔打断了他,说道,“凶手不是从这里逃脱的。”
“那么他是从哪里逃走的呢?”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