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就是等人去打破的条条框框。”罗门笑了笑,“去他妈的法律。”
“说得好,司马老弟。”邱玉堂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那关于生意你怎么说?”
“先告诉我怎么做。”罗门又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体会着口腔里柔滑的单宁酸味和纯正的果香,“我有个感觉,这会是个危险而又有趣的生意。”
“第一次很简单,把你手里的箱子留给我,三天之内会有另一笔钱进入你的账户内,当然,是附加了百分之十的数目。”邱玉堂审视着罗门的表情,“也许是百分之十五。这里面有我的利润,所以我会争取。”
罗门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邱玉堂。
等了一会儿罗门还没有说话,邱玉堂有些紧张。
“还犹豫什么,司马老弟?我们谈的不就是如何赚钱?”
“我很怀疑。”罗门放下酒杯,“一开始你还是泰德科技的老总,可一转眼你就变成了一个银行家,你给我描述的前景没有让我忽略你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邱玉堂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得说不出话来,“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可能是一个骗子,为了这一百万美元临时想出这么个蹩脚的骗局。”罗门伸手在自己的箱子上拍了拍,“可你看错人了,老邱,我可没那么笨。为了这一箱子的现金,人们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般来说,真正的笨人都会说上这么一句“我没那么笨”。罗门知道现在正在进入一个以司马苍的身份所不了解的业务中,所以他要表现得不那么精明,符合他一直以来咄咄逼人的印象。现在该是他示弱的时候了,适当的退缩会让邱玉堂急于掌握主动。
“哈哈,司马老弟,你真是考虑周详。”邱玉堂轻松地拍了拍沙发的扶手,“说到信任,既然我年长几岁,那我就得照顾老弟,我们这样做吧,等那笔钱到了你的账户上,你再把现金交给我,怎么样?这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么顺利,那么一切都好说。”罗门喜笑颜开,“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后我再把这个箱子带过来。”
一百万美元当然不是小数目,邱玉堂敢先把钱打进自己的账户就说明他不害怕司马苍赖账,这可不是任何人都办得到的事情。邱玉堂的背景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是个好生意,比你想象的还要好。”邱玉堂笑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安全。司马老弟,安全对我这样有家有业的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关于这一点邱玉堂倒是没有说谎。
“那我们到哪里庆祝一下?”罗门站起身,系上西服的扣子。
“老弟,你给我出了个难题,我现在就得处理这些事务,所以今天我没有时间去开心了。”邱玉堂也站起身,亲热地拍着罗门的后背,“别把这些钱都浪费在孟云身上,她除了一个无底洞什么都不能给你。”
邱玉堂为自己的一语双关哈哈大笑起来。
罗门从邱玉堂的家里出来,在走廊里给孟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现在就去接她,然后把窃听器的录音系统藏在楼里的电气室里。现在他只有一个人,器材和人手都不足,所以无法实时监听邱玉堂,只能暂时录下邱玉堂与别人的谈话,然后找时机取回这些记录再作分析。
“想我了吗,老公?”孟云的声音嗲到不行。
“简直迫不及待。”罗门笑了笑,“你能出来吗?”
“那快来接我。”孟云的声音越发甜腻,“只要老公想我,什么时候我都在。”
不管怎么样,迎来送往的日子至少不寂寞,这帮小姐的日子过得似乎比罗门还充实。
罗门驾驶着那辆本田雅阁来到辉煌年代的时候,精心打扮过的孟云已经等在路边。罗门探身过去给她打开车门,孟云坐到座位上,不屑地撇撇嘴。
“老公啊,换辆车吧,坐这种车会让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