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神育花(4)

华夏演义 作者:熊诚


早晨,神农早早爬起来,心急地想看看花瓣和百草混合在一起实验的结果。他蹲下身把花瓣和百草洒在土壤上,立刻,几种颜色的花草紧紧挤在一起,红色、黄色、蓝色、绿色……构成了一个极为美丽奇妙的图案。神农一看,又惊又喜,急忙扭头兴奋地走进院子,朝屋子里大声喊道:“若兮,若兮……”

若兮急忙走出屋来,笑笑:“这么快就回来了?效果怎么样?”

“立竿见影,花瓣加上百草,果然有奇效啊。”神农高兴地说。

“看你高兴的,黄帝这次又该感谢你了吧?”若兮望着他,“只可惜瘟疫一去,黄帝和蚩尤又该开战了。”若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神农听懂了若兮的担忧:“你放心,我说过,不会插手黄帝与蚩尤之间的争斗,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把花神仙子相赠的种子培育成功。有了花,就有了对付瘟疫的办法,世人就再也不用受苦了。”神农一边说,一边把若兮揽入怀中。

之后的几天,神农潜心培育花种,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试验。自从见识了天堂的美满以及花朵的美丽,神农早就把那姹紫嫣红深埋心底,他要让人间也布满缤纷的色彩。

这时候,神农困倦地伏在桌上,手上还沾满泥土,已沉沉睡去,连续几天,神农都没有合过眼,试验总在分离、重复、层叠中反复进行。神农晃了晃,突然醒了过来,无意中杯子碰到了地上,“当”的一声闷响。若兮闻声走了出来,慌道:“怎么了?”

“没事,刚才睡着了。”

“你又是一夜没睡?”

“想睡也睡不安稳,生怕哪里出了差错。花神仙子说按照她的方法,三日必成,今天就能看到结果了。”神农揩了揩眼。

“既然花神仙子都那么说了,那一定错不了。”若兮说。神农点点头说:“走,我请你看看人间之花。”

“那我可是第一个看到人间之花的人了。”神农笑了笑,拉着若兮走出了草屋。两人兴冲冲来到院子一看,却大吃一惊。神农和若兮来到院子里站定,一下傻了眼,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眼睁睁看着辛勤播种的花种,竟连一片叶一瓣花蕾也没长出来。梦想如闪电一样破碎,短促而心酸,栽种花种的土里依然是光秃秃的,一片空白。神农沮丧地摸了摸头上的犄角,有些失望地说:“这……怎么会这样?”神农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太着急,是不是什么地方有了疏漏?”若兮心疼地望着丈夫,忙安慰道。

“不可能啊,培土,施肥,浇水,我都是按照花神仙子的方法来的。”神农神色黯然地说。

“我看我们还是再等两天,说不定天上和人间在时间上有差别呢。”若兮望着他,神农沮丧地点点头。一连几天过去了,花草依然没有盛开,土地纹丝不动,神农急切地看着若兮。若兮摇了摇头。神农泄了气,一会儿,神农说:“还是不行,到底错在哪儿了呢?也没办法跟花神仙子联系上,真是急死我了。”

神农在屋里不安地来回走着,然后又站定对若兮说:“我知道了,对,一定是这里的土和水不行,这里风沙太大,土和水都不理想,所以种不出花来,一定是这样。”

“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是如此,要找到更好的土和水,除非……”若兮灵机一动。

“对,太古城。”神农知道她要说什么,敏捷道。

太古城被绿树环绕,城中的人们和平喜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规律安宁的生活。

太古城濒临荒原的北面,城门口用巨石垒成,人来人往,街道两边是大小不一、半地穴式圆形或长方形的泥巴或石头房子,在参天大树上还有许多木屋,一排排简陋的象牙玉器和铁器店和各式各样的石头房子,呈现出独特的太古风光。人们身着用兽皮做成的衣裳,在土黄色泥巴路上悠然自得地穿过。

赵族首领在赵府门口贴出告示,要在其他族中为独子赵公子挑选妻子,许多媒婆纷纷找上门来,结伴进入赵府长方形的房子。

太古城族长,酿酒鼻祖杜康的妻子宝娘也挤在人群中,为人直爽尖刻却热心仗义的宝娘见有人拼命往里挤,忙高声喊道:“别挤啊,别挤啊……”宝娘夹在媒婆们当中挤进了赵府。媒婆们向赵管家打着招呼,宝娘低着头往里面走,却被一只胳膊拦住。宝娘抬头一看,是赵管家,宝娘心虚地笑笑。

“你怎么又来了?”赵管家望着她,皱起了眉头。

“我这次推荐的姑娘那可是出了名的标致,管家大哥,你听我慢慢说。”

“得得得,你每次介绍的姑娘不是相貌丑陋就是身有残疾,你还好意思说?就因为你,我都挨了首领几顿骂了,我告诉你,你以后别再来这里。”

“管家大哥,你听我解释,前几次是因为……”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宝娘还想说什么,却被赵管家一下打断了:“我不听你什么解释,来人啊。”

“在。”家丁二人跑过来。

“把她给我轰出去,以后谁要再敢放她进来,我打断他的狗腿。”赵管家说。

“是。”家丁二人拽着宝娘就向外走。

“哎,管家大哥,我还没说完呢,你听我说啊……”家丁把宝娘赶出门,关上了大门,宝娘愤愤地跺了一下脚,气鼓鼓地说:“你们等着吧,有你们后悔的一天。”

宝娘说完,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往家走去。

杜族首领杜康府坐落在太古城南面,只要走近杜康府,还未进屋,便可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屋子是用石头砌成的,有三四间房子,院子里有一口井,旁边还放了几口硕大的陶罐。院里有一间酒坊,摆了几张小桌,几围客人坐在桌边,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杜康府的果酿。杜康正手忙脚乱招呼着客人。这时,一老者对二十多岁的眉清目秀的杜康说:“杜族长,你的果酿手艺真是没得说,气味芳香,回味无穷啊。”

“您老太抬举我了,平时全靠各位拿各种物品来捧场,我杜族才能在这太古城里生活至今。”杜康向来谦虚,也正是因为他为人耿直和善,太古城的人们都喜欢来杜府做客,喝两碗果酿,唠唠家常。

“还是杜首领办事公平,两只野兔就能换一坛果酿,真是太划算了。”一壮汉说。

“应该的,应该的……”杜康话音刚落,宝娘就从外面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径直进了屋内,杜康见宝娘神情不对,忙对客人说:“各位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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