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的照片很不清楚,拍摄时的距离太远,光线太暗,只能看出我和斯利德尔站在门廊秋千旁。我的头发从头顶的一个发鬏上披落下来,身上穿了件连体工作服,斯利德尔正从耳朵里往外掏什么东西。我俩那副尊容显然不准备上《观点》电视节目。拍摄照片的人叫艾莉森·斯托林斯。
“呸!”拉勒比说。
“浑蛋。”我说。
“真做得出来。”
我做了个手势,向拉勒比表达了我对他的意见的看法。
仿佛受到了暗示一样,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霍金斯过去接电话,我将那篇文章又看了一遍,像往常一样对这类文章感到很是恼火。我虽然是所有平面和电子版新闻的忠实读者,但我却非常痛恨有人对我的实验室或者现场工作进行报道。在我看来,照相机和麦克风不应该与尸体联系在一起。可在他们看来,实验室和犯罪现场都不属于我本人,公众有权知道一切。我们之间相互迁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艾莉森·斯托林斯。这个名字很陌生,或许是报社的新雇员?我还以为我已经熟悉专门负责报道警方行动的每个人呢。
“弗劳尔斯太太已经接到了媒体打来的无数个电话。”霍金斯捂着电话听筒,“她一直在回答‘无可奉告’。既然你们已经来了,她希望你们能给她一个指示。”
“让他们滚蛋。”我说。
“就说‘无可奉告’吧。”拉勒比否决了我的建议。
霍金斯将拉勒比的话告诉了电话那一头,对方又说了句什么,而他也再次捂住了电话听筒。
“她说他们非要得到一个明确回答。”
“神秘的?撒旦教?”我的声音透着鄙视。
“无可奉告。”拉勒比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