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向塞西丽亚许过愿:“我们将一起踏上国民议会的阶梯。”这个诺言实现了。1988年这一年,对于尼古拉·萨科齐来说,是幸运的一年,而对于雅克·希拉克来说,却是不幸的一年。
4月24日,总统选举第一轮,法国人投给希拉克的票数连20%都不到,而给密特朗的票数却有34%。糟糕的是:雷蒙巴尔(Raymond Barre)紧跟在他后面。只有让-玛丽·勒彭,跟他只有5分之差。当然,在第二轮中,法朗梭阿·密特朗以54%的选票很轻松地重新当选。
一次失败就像是一次休克。这是人在谋杀自己。最糟的是亲近的人投过来的眼神。前一晚还在闪烁着希望的微光,现在却变成了怜悯、懊恼、以及对自己能力和前途的疑惑。
“法国人不喜欢我的丈夫。”贝尔娜黛特·希拉克遗憾地确认。
谁该对失败负责?这一晚,在落败的候选人办公室里,这个刺痛人心的问题在所有人的脑海中萦绕。爱德华·巴拉杜(Edouard Balladur)是他的财政部长,夏尔·帕斯瓜(Charles Pasqua)则是他的内务部长。在他领导的政府中,这两位副手在战略和方针上与他不一致;他们各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巴拉杜思忖:“失败的原因肯定是候选人自己的缘故、其他政治条件、尤其是右派的分裂也是因素。”帕斯瓜则这么认为:“候选人自身有原因、不过采用的战略也有问题;而巴拉杜是这一战略的倡导者。”他们俩在分析时意见不一致,却得出来同样的结论:雅克·希拉克两次被击败,以后也不会被选得上……他永远也当不上共和国总统了!
总统选举后,紧跟着就是提前举行的立法选举。立法选举进一步肯定了希拉克阵营的溃败。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Valery Giscard d'Estaing)的法国民主联盟(L'UDF)第一次超越保卫共和国联盟(Le RPR)。后者的总书记雅克·杜彭(Jacques Toubon)将很快被阿兰·朱佩(Alain Juppe)取代。
一个阵营溃散时,总会有果敢的人及时脱身。尼古拉·萨科齐正是这样的人。他在第一轮就选上了耐依市的国民议会议员。不过,他原本是不该参选的。希拉克曾书面许诺:支持所有的卸任者,其中有阿希尔·佩芮蒂(Achille Peretti)的候补人弗罗伦斯·达尔姑尔(Florence d'Harcourt)。
不过我们这位年轻人不愿意白白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他与雅克·希拉克约了个时间见面,匆匆赶往巴黎市政府,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来告诉你,我要离开保卫共和国联盟。”
希拉克愣住了:“是谁把你拉走了?”
尼古拉果断地回答:“我要去竞选,因为我有把握会赢。但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要离开运动。”
雅克·希拉克再次感受到这个男孩明显地厚颜无耻。但是,如此的放肆无礼也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叫做雅克·希拉克的人。然而,耐依市长却得到了夏尔·帕斯瓜的支持。理由很简单:关于兼任,左派强加的准则规定:每位当选者最多可以保留两项职务。尼古拉很快算了一笔账:一旦他当选为国民议会议员,他要保留市长职务——那是当然。但他也要放弃地区参事和省议会议员这两个职位。
开始商榷提名之时,萨科齐就向帕斯瓜奉上了一个大蛋糕:“如果我当选国民议会议员,就把省议会的职位让给你,让给你一个人。”
信息正确送达。这正是对他最喜爱的一句箴言的注释: “在我没有受邀赴宴时,我就带着饭菜去,很少有人会不留我进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