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两段旧情,一段婚姻

三十未嫁 作者:朱诺诺


  “这么多年,我都一直没碰到让我动心的人。的确是我以往的经历,给我留下了阴影。”嘉琴说。
  
  “我的生命里曾经经历过两个让我刻骨铭心的男人。”嘉琴说,一个是少年时期混过黑社会的男人,按照香港人的说法,就是“古惑仔”。他死命地追求嘉琴,他身上的匪气在他爱的女人面前,演变成了霸气、阳刚之气。他们两人分分合合纠缠了很多年。嘉琴经常做梦,梦见他被自己的仇敌杀死,她哭着醒来,告诉自己,不能和这个男人结婚。
  
  不过,可笑的是,古惑仔后来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和政府尤其是警察局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他经常请他们吃饭,送他们去国外旅游。这一点,虽然是嘉琴所不愿见的,但是这个奠定了她对男人的品位喜好——世界上不乏聪明的男人,但是聪明而又能够对环境有所掌控,才能成就事业。
  
  另外一个人,是嘉琴读大学时的班长。那是一个特殊的班级,班上同学的年龄差别比较大,嘉琴那时候才19岁,班长比嘉琴大10岁,已经有未婚妻在他的家乡等待他回去结婚。嘉琴是保守的道德主义者,她和他多说几句话,都会觉得对不住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妻”,她将感情埋在心底两年。
  
  毕业的时候,同学们在火车站互相告别,班长踏上火车,嘉琴一直盯着他,心中千言万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个念头在心里四处冲撞:“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吧!”不能不感慨一句,少女的心思湿漉漉的,把什么都看作是永恒或者永别,“大概是那个眼神透露出了一点什么吧!”
  
  22岁的时候,嘉琴结婚了,和一个内向的阴郁的家居型男人生活了两年,那个男人对于什么都没有兴趣,连赚钱也没有兴趣,他总说,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呢?反正,他是没有什么爱好是需要耗费金钱的,他除了喜欢喝点小酒,就是看看电视,或者去路边看老头下棋,他自己倒是过得心情愉快。
  
  他不爱说话,嘉琴曾经以为他是沉默而神秘的人,后来发现,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可说的,他的头脑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念头或者情感。
  
  可是,嘉琴自己那时候正像一个向日葵一样,毫无理由地想往上冲,她积极地追求自己的事业,任何挫折都不怕。每当她兴致勃勃地回家跟丈夫讲自己一天的见闻,他都似听非听,眼睛不离开电视。有一天,嘉琴在外面受了很大的气,回家跟他诉苦。他看似在认真听,嘉琴突然发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原来,他偷偷地在瞥电视上的娱乐节目。
  
  离婚之后没多久,大学时期的那个班长到她所在的城市出差,约她出来见面。下雨天,美好的氛围,两人互相表白了,原来都是在心底埋了一份一直没有说出口的感情。后来,她去了深圳,班长又到深圳去出差,只有一天的时间,他对她说:“我不能离婚,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个时候,他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嘉琴一直都是一个善解人意或者说宁愿委屈自己的姑娘,她对他说:“我并没有想过要你离婚,我永远都支持你……”又重现了火车送别的情景,他们的手隔着火车的窗户紧紧地拉在一起,一直到火车开得越来越快,不能牵着手为止。
  
  像电影一样的桥段,可是,经历过的人,就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嘉琴爱过的男人,是那种在哪儿都有领袖气质的类型,她也是深深着迷于这种“男性气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就没有责怪过那个“班长”,虽然在外人看来,那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名利永远放在爱情的前面。可是,如果面对一个永远爱情至上的男人,在女人看来又会觉得他太娘娘腔,一点也不MAN,女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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