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17)

婚姻向左 爱情向右 作者:杨江


  “挺好?哪里挺好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送过一次花给我吗?像这样的纪念日你连束花都没有。没有花也行,我们在一起三个多月了,你有真真正正的说过一句你爱我吗?我从来没听到过。你还说你真心?”
  
  “我……这……哪跟哪啊?”面对她一连串的愤怒,我突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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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装傻,我就知道从一开始你就瞧不起我那么容易就给了你。可我,可我……你知道我在家,我妈是怎么跟我说的?她跟我说再优秀的单亲家庭出身的男人也不要跟。可我呢?我跟她发脾气,跟她争吵,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做了什么?”婷婷再也忍不住了,大哭了起来。
  
  我坐在那里怔了许久,一种强烈的自责感深深地压迫着我,我真的有做得这么的差?我真的有对她这么不好?我真的面对她对我的这些好始终无动于衷过?
  
  我把她拉过来拥进自己的怀中,她还在不停地挣扎着,我紧紧地拥抱,她狠狠地在我的肩上咬上一口,我强忍着疼痛。
  
  “你连一束花,一句爱我的话都没有说过,这就是我们相处一百天,三个月的结果。你根本不在乎我,这样的日子,没送我一束花,没给我买过任何东西,连陪我去玩一会你还有点厌烦。我们还要走下去吗?我在我妈面前的强烈争执换来的是什么?”
  
  婷婷使劲地拍打着我,泪水浸入我的皮肤,仿佛这泪水就如毒药一般摧毁着我的每个细胞,使我全身痉挛,痛苦无比。
  
  “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好。我很爱你,真的爱你,如果不爱我怎么还会去跟你妈打电话,去告诉所有的朋友我们的关系,甚至想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只是我确实不会哄你开心,对不起。”
  
  我一直控制着热哄哄的眼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手捧过她的脸庞,轻轻地擦拭着她的泪水,亲吻着她的眼睑。
  
  “我知道……男人都大大咧咧的,但是,我的要求也不过分,花不能吃,也不能用,东西我自己也买得起。只是你知道,女人都是这样的,有时候看到自己爱的男人为自己付出,哄自己开心,就已经很满足了,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难,也愿意一起走过。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形式上地做做样子呢?哪怕做得虚假也好啊。”
  
  “嗯,我错了……”我抱着她,开始还有些想改变她观念的想法,现在却是自责的要死。确实,她说的也没啥错啊,她的要求也不过份啊。我紧紧的,紧紧的拥着她。 她这样一闹,我想我是爱她的,真的。她就像软软的一颗糖果,不敢用力,生怕碎了,不敢含在口里,生怕化了,不敢伤害,生怕没了。其实,我对这份爱也是颤颤惊惊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但事实上我真的爱了,爱到我现在都还没找到爱你的理由,却愿意付出所有的爱。我希望你也能对我一样,于君,你知道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吗?有时候半夜醒了,摸一下身边没有你的,我特想给你打个电话,可又怕影响你,我只好忍了下来,一个人想你的样子,想你的一切,然后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终于为这个女人流下了热泪,我狂烈地亲吻着她。如果她是一颗心爱的软皮糖,那我此刻就要把她含在嘴里,捏在手里,放在最安全的胸前口袋里,然后紧紧地拽住,一刻都不让她离开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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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一样,婷婷,我又何尝不是。虽然我装作一切若无其事,可是你知道跟你妈通完电话后,我那种失落,我感觉到生命一切空白了。就像,就像,我失去母亲的时候,空白了,一切都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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