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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5)

婚姻向左 爱情向右 作者:杨江


  她边切着牛排边说着,我低头一笑,继续用餐。想起刚刚我有点慌乱的心神,现在都不免有些莫明其妙,我这是怎么了,不可能……不至于吧。
  
  当然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想法自然是多余的。
  
  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的天空静静地发着呆,摸了摸自己有些粗糙的脸庞,感觉自己像一直紧崩的橡皮,现在变得有些累了,心有些散了。有些奇怪的乱想,突然感觉激情昂然的生活会变得平静,就像,就像刚从岩石间奔流而下的瀑布,一路狂奔入了大海,找到了终点,反而有些觉得……觉得……说不上来。
  
  “于君,下去买瓶酱油吧。”
  
  “于君,快去帮我倒杯水,我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了。”
  
  “于君,你看到我那一盒名片放哪去了?赶快帮我找啊,我急着要找个电话号码。”
  
  “于君,我们公司一个部门经理要结婚,你说给多少钱红包啊?”
  
  “哎,于君,我说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 ……
  
  这是婚后婷婷经常与我的对白,生活化了,太生活化了。生活化得都带了满是油盐酱醋的熏鼻气味了。
  
  “哎,小于啊,我昨天看到菜市场那有个卖挂盆扣的,你说要不要买个回来,在那厨房里弄几个?”这是她妈。
  
  “妈,你看哪样方便哪样弄吧。”
  
  “但是我怕到时候把墙给弄脏了,唉,算了吧,放在柜子里一样的。”我看着她妈叹了口气,然后又走进了厨房,我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是想买还是不想买。
  
  “妈,你看这家里缺哪样你就买哪样,你说怎么弄就怎么弄,买什么需要钱,或者是要帮忙弄的你只管开口就行了。”我没办法,只好任凭她来处置了。
  
  “哎,那不行,房子里现的摆设差不多了,再往家里堆东西那就拥挤了。所以,小于,买东西得挑合适的,可替代家里一些设备的。”
  
  “嗯,妈,你说得很对,我们又不会过生活,总以为少了什么买什么,倒没考虑这些问题。”
  
  “妈妈,你看到我那件蓝色的衣服没有?我不知道哪去了。”
  
  “没在阳台上晒着吗?如果没在阳台上,那就是收进衣柜里了啊。”她妈在拖着地,婷婷在四处翻着衣服,而我则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电视,并与她妈交谈着。
  
  “哎呀,不见了,到处找不见,快帮我找找啊。”
  
  “好,好,等下,我把拖把放好。”妈见她的女儿着急了,她也跟着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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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两个人的翻箱倒柜下找出来了,两人又在那里磨叽了。
  
  “这怎么皱成这个样子了呢?妈,是不是没干你就收进来了?”
  
  “没干的衣服我收进来干嘛?我还不至于老到那个程度吧?都昏花,糊涂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好,赶快帮我烫一下,明天我要把它捐出去。公司正搞什么扶贫捐赠呢,帮我整些衣服出来。”
  
  “那你这里的衣服还有好多都没穿过的呢,都捐出去吗?”
  
  “那不行啊,我是说有些旧了点的,哎呀,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你快去拖你的地。”她妈又被婷婷赶了出来。
  
  她妈刚走出来,婷婷又在那里叫了,“妈妈,等会帮我烫一下衣服啊。”
  
  “哎呀,你这个丫头,你把衣服都整理出来了,哪些要烫的,等会一起给我就行了。现在我怎么给烫嘛,我在拖地。”
  
  “我又没说叫你现在烫,我说呆会,话都听不清楚。”
  
  “哎……真拿你没办法。”
  
  我坐在沙发上边看着电视,抽着烟,边听她们母女两个在那里磨叽,觉得好有意思,真是生活化十足了的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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