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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冰封的灾难(5)

无上天2012 作者:莫争


  “八卦我知道,但是那个什么门的我就不清楚了。”安雅吐了个舌头,“莫先生,你说我们该怎么走?”
  
  “坎居一位是蓬休,芮死坤宫第二流。更有冲伤居三震,四巽辅杜总为头。禽星死五心开六,柱惊常从七兑游。惟有任星居八良,九寻英景问离求。”我一边念歌诀,一边计算说,“乾为西北,代表开门,艮为东北,代表生门,是八卦中唯一的两个吉门。当初共产党就是依靠西北革命根据地和东北的苏联红军才打败国民党的……我们就沿着这两个方向,应该错不了的!”
  
  “真的吗?”安雅半信半疑。
  
  我先从西北尝试了一下,进去后,是开门见山,又是一个八卦阵,我们继续往西北,还是高山阻挡,于是我们回到第一个拐弯,往东北方向走,是一条高山上流下的河,生生不息,而后我们又向西北,然后再东北,再西北,再东北,如是八次,弯来折去,终于看到了一片经幡飘扬,炊烟袅袅的藏民村庄。
  
  “莫先生!你太厉害了!”安雅激动地跳起来,亲了我一下。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这里是佛教圣地,你就别造次了。”
  
  安雅的脸顿时羞赧成了一朵红霞。
  
  迷津村俨然青藏高原上的一朵莲花,不知怎么,外面是寒冬雪岭,这里却温暖如春,沃野遍地,花草处处,鸡犬相闻,宛如人间仙境。
  
  “有客人来啦!”一个田里耕作着的脖子粗大的憨厚汉子喊。
  
  顿时,许多房子的门窗打开,许多淳朴的藏民好奇地走拢了过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些糖果分给乡亲们,大人小孩都十分高兴。慈眉善目的老人在阳光下转着转经轮,藏獒吐着舌头懒洋洋地晒太阳。
  
  “请贵客到我家去!”
  
  “去我家!”好客的村民争先恐后。
  
  “当然是去我家啦!”一个玉面修身、神采丰仪、衣着华丽的中年首领骑着一头俊美健硕的牦牛晃了过来。
  
  “族长好!”藏民们纷纷让开。
  
  我迟疑了一下,这族长虽然长得好看,穿得漂亮,却让我觉得有点像伪君子的感觉。
  
  “走吧!”族长满脸堆笑地抽了一下牦牛,尾饰上的铃铛作响,我们不便拒绝,只好一路跟在后面。
  
  族长家在村庄的中心,有三层楼,楼下是关牲畜的,二楼住人,三楼储存粮食,二三楼的木板都有挖个洞当厕所,脏东西直接掉到地底,所以上厕所屁股都凉飕飕的。
  
  族长叫仆人送来了青稞酒,“来,来,尊敬的客人!我,迷津村锅巴族族长——扎巴坚增请远方的客人喝酒!”
  
  族长斟满一杯,让我们先喝一口,我们就抿了一口。族长添满再喝一口,这样连添三次喝三口,最后满杯喝干,这种习惯叫“三口一杯”。
  
  劝酒的时候,族长的几个眼睛突出、身材消瘦、脖子粗大的仆人诚挚地唱祝酒歌,虽然听不大懂,还是让我们觉得很感动。
  
  喝了许多杯,我怕误事,就用无名指蘸点酒,举手向右上方弹三下,表示不能再喝了,族长就没有勉强,用生疏的汉语问,“尊贵的客人,你们从远方来,可是为了兽皮和药材?”
  
  我和安雅愣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我,我们是想采访一下你们锅巴族的生活。”安雅简要地介绍了一下身份和采访的意图。征得族长的同意后,我们才打开了摄影机,我们注意到族长家并没最爱凑热闹的小孩。
  
  “我们的生活?”族长指着墙上一副美丽无双的女神像说,“吉祥天母给了我们一切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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