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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而起的圣光(5)

无上天2012 作者:莫争


  “这个……”安雅无可奈何地耸肩,“我们连什么是黑白庄都不知道呢。”
  
  “要不明天去看看?”我建议。
  
  “嗯。”安雅点头,打量着房子,墙上挂着一个小弓箭,地上摆着陀螺、风筝,还有小刀小剑的,但都沾满了尘埃,有点清冷。
  
  “好像有小孩子住过。”安雅疑心道,“可是在大叔家没看到小孩呀,他的老婆阿喜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可是眉宇间总有着抹不去的忧伤。”
  
  “他们这把年纪,不应该没有小孩。”我回忆每次大叔说到米玛的时候,似乎总有顾景伤情的失落。
  
  “有点奇怪。”安雅辗转难眠。
  
  “还是先睡下吧!明天再说!”我轻轻靠着安雅,她的确是个优雅坚强的英国女孩,不一会,她就沉浸到美梦之中。
  
  月光如水,轻轻地泻入房间。
  
  在那雪山拥抱的小村中,我度过了难忘的一夜。
  
  翌日早上。
  
  我们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糌粑。
  
  “你们想进黑白庄?”大叔白岗丹巴眉毛一挑,撇嘴道,“那是凤羽祭司住的地方,若没有他允许,谁都进不去!”
  
  “黑白庄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说,“那地方难道机关重重吗?”
  
  “凤羽祭司是神的使者,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否则招惹了麻烦可不好,我的儿子就是那样没掉的!”大叔眼睛红了。
  
  “你儿子?”我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儿子叫旺大,和米玛从小是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兄弟,就好像以前我和巴桑多吉一样的感情好。他和米玛最说得来,但也最淘气,他年纪比米玛还大十二天,常常带着米玛到处闯祸。六年前,他不知中了什么邪,一定要进黑白庄看一看。我狠狠揍了他一顿,把他锁在房间里,结果晚上他还是打破窗户,跳了下来,独自前往黑白庄了。”大叔回忆道。
  
  “米玛有去吗?”安雅细腻地问。
  
  “那孩子那时已经和豹女住在石屋了,和旺大也生疏了一些。”大叔说。
  
  我明白了,米玛带回了豹女,有点像找女朋友了,所以旺大失去了玩伴,自然生气,只能寻找刺激的冒险来证明自己比米玛更成熟,或者说,旺大没法天天和米玛玩,所以只好自己找乐子,寻找人生的意义了。
  
  “十几岁,本来就是青春的冲动期。”我也是过来人,“后来呢?”
  
  “唉……”大叔回忆说,“那个黑白庄哪里是寻常人进得去的,旺大那毛崽子当然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我开始还以为他去找米玛了,一问,米玛说根本没看到。于是我只好和老婆一起去黑白庄,跪在那里求凤羽老祭司把我儿子带回来……”
  
  “那祭司答应了吗?”
  
  “答应了。”大叔说,“黑白庄内一片烟雾蒙蒙,什么都看不清,祭司叫了一条木马,把旺大背出来的时候,旺大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全身都是伤痕了。”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老人!”我更想见祭司一面了。
  
  “我对凤羽老祭司千恩万谢,可是临走的时候,他居然说了一句,‘没用的,你的儿子会第二次失踪的,而且,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大叔捶着桌子懊恼道,“也是合当出事,旺大回来才复原,大概是十二天后吧,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长虺,也就是那种大毒蛇,我就和大伙一起打蛇去了。一回来,我老婆哭得呼天抢地……”
  
  “怎么了?”我和安雅异口同声地问。
  
  “我儿子不见了!”大叔的眼眶中满是眼泪,“唉,算了,那不孝的儿子,一定是天神把它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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