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看考官们,有白人、黑人、黄种人,但白人考官占多数。还有一位白人小伙子,好像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叫名字。这个白人小伙子长得有点帅,秀色可餐,我当时想,如果在他手上考试,就算考不过也不虚此行了。
因为考不考得过,我真的无所谓,所以我总把自己当作一个局外人,想着自己是来这里看热闹的,便开始左顾右盼,心不在焉。
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只听到考官叫西班牙人长长的名字。没有听到“Wei”或者“Gao”——老外老分不清我是姓Gao,还是姓Wei。有的人叫我Miss Gao ,有的人叫我Miss Wei。不要说老外了,就算是中国人,来美国久了,也会弄不清我的英文名字。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几个小时,我开始有点内急。想去上厕所,但是又怕我刚去上厕所,考官就叫到我的名字,那才冤呢!还是再等等吧。我又等了很久,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非上厕所不可了,就跟坐我旁边的人说:“如果叫到我的名字,Wei— Gao—,就替我解释一下,告诉考官我释放回来后会重新排队。”
安排好了之后,我开始找厕所。二楼没有厕所,还得跑到一楼去。在楼梯口,工作人员让我填好我的名字,说如果叫到我,他们会告诉移民官,我在哪里。看来他们经常遇到这种情况,知道来这里考试的人,上厕所都特别勤,并且也知道这里的缺点。考试人那么多,心里又紧张,可是二楼居然没有厕所!工作人员满面笑容,当我跑到一楼东张西望找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厕所真的很远。不但要走很长一段路,而且居然要转几个弯。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不在二楼候考室旁边设一个厕所呢?匆匆忙忙上完厕所,气喘吁吁回到原处,还是没叫到我的名字!
只能又开始漫长的等待。无聊之中,我拿出手机,开始给朋友们发短信聊天,打发时间。刚发了几个,就觉得烦了。这时的感觉就是“度时如年”。
这时,那个中国人从考官办公室出来,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他考过还是没考过。我没有问他,但是我感觉他是通过了。
又这样胡思乱想了很久,看着移民官在小办公室出出进进,叫人的名字,看考试的人穿梭不止,还是一直没人叫我的名字。
百般无聊之下,我开始观察移民官,把移民官编成1到10号,然后,扳着十个手指念叨:“上帝,请你告诉我,我会落到谁手里?”最后一个字落到4上。会是4号考官吗?我一边占卜一边自言自语,引得旁边的西裔不停地侧目。最后他看着我,一脸茫然,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祈祷。他说,原来中国人是数着手指头祈祷的啊,还睁着眼睛!
我用一个笑脸敷衍了一下他,不想跟他费口舌,说了他也不懂。
终于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了!我一看,是一位华人考官,心里直打鼓,不知是福是祸。
我的朋友曾告诉我,如果我遇到华人考官,可能更容易通过,但也有朋友说华人考官更严格。好朋友海萍则以亲身经历告诉我,外籍考官更严。海萍的英文名为Hai Ping Pollas,也曾去考过入籍考试,考场的人一看她的名字,以为是外国人,就把她分给外国人。结果,那些老外对她非常严苛。她喜欢华人考官。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插一句题外话,海萍是中国女人,但是她曾经跟一个姓Pollas的美国人结婚。而在美国,女人结婚后要随丈夫姓,所以她有了一个Pollas的外国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