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晓彬一直没把在游泳馆听到的那些话跟兰兰说,对这个姑娘,他越来越觉得太神秘了,太深了。
算起来,认识她快半年了,可是对于她,是既熟悉又陌生。以前,他仅有一点朦胧的感觉,而现在这感觉似乎逐渐清晰起来,所有的疑问都指向同一个焦点,那就是她和夏沪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按兰兰过去的说法,她只是认识夏沪生的秘书,她有时候托他办事,但怎么认识的她没有说。他知道夏沪生的秘书燕明毕业于北京一所名牌大学,山东人,和兰兰不可能是同学关系。
对燕明这个人,记者们早有议论,属于交上不交下,交大不交小的实用主义者,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办事的人,但为兰兰办事似乎特别痛快,这跟夏沪生有没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兰兰跟夏沪生真有特殊关系的话,那么他的秘书为兰兰办事就能够说得通了。
他一直不能忘记的就是那天在游泳馆里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那几个人说话的神色和口气,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而兰兰的表现相当反常,好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她怕什么呢?
一个人的时候,晓彬经常在想,自己爱兰兰吗?他知道自己心里是喜欢这个姑娘的,如果兰兰愿意,他肯定会像别的男人一样,挽着她骄傲地在大街上散步,在林荫小路或是草坪上,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可是他现在不得不把兰兰同夏沪生联想起来,让他觉得有些荒唐和滑稽。
可是,社会上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流言呢?他想起那次看到她住的那栋别墅,绝对是清水市价格最贵的房产,一般的人就算买得起也住不起,可兰兰为什么如此轻松地住在里面?尽管她说过那房子是她姨妈的,她只是在那里借住,但晓彬凭直觉感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她哪里来的那么有钱的姨妈呢?就算是她姨妈,也不至于不让别人到家里来,也不让别人打她家里的电话吧?那次他陪兰兰回乡下的家里去,她妈妈什么都说到了,为什么就没说起兰兰的姨妈呢?
有一次,兰兰的哥哥陪着母亲到清水来看病,晚上她给妈妈和哥哥在清钢宾馆安排了住处。如果真是她姨妈的话,不可能让自己的姐姐和外甥住在外面的宾馆吧?她有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多的钱,这不合常理啊?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这个兰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个想法一露头,他就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了,尽管他想到了这对他来说有多么艰难。
“我一定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晓彬下定了决心。他知道其他人很难办到的事,作为记者就方便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