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斗不过一个女人，抓着好的事儿，让她栽一次。”余波痛心疾首地喝了一大口酒，呛得泪都流了出来。

“你看你，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做事就这么莽撞。如果你想走政工这条路，还真的要学学那个臭女人的一套。”文主编不急不缓地望着余波说，“做官嘛，就得按官场规律去做，一团和气，两句歪诗，三两黄酒，四季衣裳，小余，你知道吗？”

“一团和气怎么理解？”小余不解地问文主编。

“这也不懂？这四个字告诉你，必须和那个臭女人搞好关系，把她办了就是上上策。这就可以解释成一团和气。”文主编说完自个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我懂了。就是有些不甘心被她牵着鼻子走，好像全世界就她聪明似的。”余波恨恨地说。

文主编举起酒杯又呷了一口酒继续对余波说：“小余，我早对你说了，征服这个臭女人唯一的办法便是把她办了。女人嘛，身体给了谁，就是谁的人。”文主编又提以前的老话，余波最怕文主编问他这件事，文主编偏偏又提起来了。

“这是两码事，我可不想把自己交给这个臭女人。”余波说这话时，脸有些红了。

“哈哈哈……”文主编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引得餐厅里的人都转过头看他们。余波更窘得满脸通红，示意文主编小声点。

文主编觉着余波挺逗的，便打趣地冲他说：“你怎么像个大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让你办个女人你都办不好，一个大帅小伙子连个老女人都拿不下，还想什么伟大前程？而且，我这儿还给你奖励，想想五千元，不是小数目，冲这钱看，也值。”

“老文，不提这事，来，我们喝酒。”余波实在不想用这种方式结束他的单身生涯。

文主编提着这个话题不放，盯着余波凶狠地说：“我就不信，办一个女人就真的这么难。”

余波好半天不再说话。文主编有些急了，冲余波发火般地叫，“小余，你是真窝囊，还是装他的妈假斯文？办一个女人，就办不了，还有什么前途可想？再说重要的不是手段，而是目的，懂吗？”

“老文，你也别激我，我这次要不狠狠地把那个女人给办了，决不来见你。记住，给我发奖金。”余波一口干了杯里的酒，起身就去结帐。把文主编独自撂在那儿，半天才醒悟过来。

6

隔了两天，余波找不到向叶晶莹发泄的机会。一睹气去红楼影院看了一场美国大片，从影院出来，大街上华灯初放，扑朔迷离，把京都装扮得分外妖冶。“还是京城好。”余波从心里感叹。那么多人都拼着老命地往京城挤，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次下省市，地市州的人把他们当皇帝出宫般地尊敬，回来还大包小包地送了一大堆，余波第一次那么深刻地领会到京城人的优越感，这也是余波想立足机关的本源。

余波路经一家馆子时，感觉肚子有些饿，他本想到馆子里吃一顿，慰劳慰劳自己，进去一看，最少也得20元，前两天请文主编花了近百元钱，要是再不节省点，这个月工资肯定得超支。余波家兄妹多，经济条件不佳，他只有靠自己省吃俭用地节省，留点钱好成个家。

余波从馆子里悻悻地退了出来。在路边小店里买了一盒方便面，就回到了部机关大院。办公室里有空调，每年夏天，余波基本在办公室里度过。

余波进门开了空调，把方便面泡上后，感觉还是很热，就随手脱了衬衣，衬衣刚刚脱掉，便听见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他赶紧把衬衣披上。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叶晶莹像个幽灵似的飘了进来。

“唉，你干么还没走？楼都空了。”叶晶莹有些惊奇地望着余波。

“我没赶上晚饭，吃个方便面。这不,刚泡上，你就进来了。”余波有些措手不及。这几天他心里全是叶晶莹，一闭上眼，叶晶莹丰润的肉体就在眼前晃动，晃得他欲火难耐。每回他都想咬牙切齿地整她，每回又被叶晶莹那丰满的身子弄得躁动不安。这几天他一直寻找机会，真的机会来临的时候，余波面对叶晶莹，却显得很慌乱，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手。

“余，你看没看见陕西小煤矿乱采乱挖的材料？帮我找找。”叶晶莹在抽斗里一边找文件一边说。

“那是一个旧材料，我记得好像在文件柜里，找它干嘛？”余波还是平静不下来，说出来的话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