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你也知道，部里迟早要提升一个副司长的，你还年轻，要不怕吃苦，工作永远要摆在第一位，特别是专业知识，一定要全面而又牢固。”何处说这些话时倒也显得很真诚，而不是打官调，不像叶晶莹，动不动就拿机关如何来教化他。何处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话里话外似乎什么都说了。机关什么事都靠悟，这话叶晶莹倒是说是不错，余波在这一刻，似乎悟到了何处背后的许许多多关于部机关内部调整的事。余波从医院出来，很是高兴，他想，这一千多元的补品，没白送，值。

余波从医院回来后，起草了一封状告陈亦的信，余波从叶晶莹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些关于陈亦的话。余波总结了陈亦十大罪状，一条一条地陈列在一块，看起来挺吓人的，余波是第一次背里里使阴枪，打印的时候很紧张。一边打，一边小心听外面的动静，生怕此时此刻有人闯进办公室里来。

余波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余波想，只要何葵提了副司长，叶晶莹当了处长，老厅长哪儿再活动活动，当个科长应该没问题。余波正在美滋滋地盘算时，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了，余波惊吓得一身冷汗，他第一个第应就是去抓正在打印的状告信。

余波想把状告信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好在进来的人是叶晶莹，而不是青玲，余波这才松了一口气。

“余，你鬼鬼崇崇地干什么？”叶晶莹一边问一边向余波靠了过来。

“我……我在写信。”余波拿不定该不该告诉叶晶莹，尽管他们之间不像以往一样仇恨，但是余波还是有些怕叶晶莹。

“余，让我看看。”叶晶莹的手已经搭在了余波的肩上。“不会是情书吧？”叶晶莹笑了起来。

“你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想推何处一把，让他早点当上副司长。”余波把信递给了叶晶莹。

“我还以为你在写情书呢，不过，这种信我还是要看的，你做事我不放心。”叶晶莹接过余波递过来的信，认真地看了一遍，她看完后，动手修改了好几处，然后交给余波说：“你干得好，按我修改的重新打印一下。”

在叶晶莹的提示下，余波把这份状告信打印了十份，往部长、副部长、部纪检，包括司长等手里各寄了一份。余波在这一活动策划中，又一次感觉到叶晶莹的精明和老道，同时余波又在隐隐约约中，总有某种不好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余波说不清，也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些虚幻的东西。

4

余波和叶晶莹把状告陈亦的信分头寄走后，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余波看看表对叶晶莹说：“晶姐，上我哪儿去，我做饭给你吃。”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会做饭？”叶晶莹笑着问。

“我挺会做烧鱼头，烧的鱼头不比餐馆里差。”余波颇有底气地说。

“好吧，我们一块去买菜，我倒是想吃吃你做的菜，还没有哪个男人为我做过饭呢。”叶晶莹一下子来了兴趣，拉着余波就走。余波和叶晶莹像一对夫妻一样，在菜场里买了几样小菜，一条鱼，就回到了余波的宿舍里。叶晶莹在余波的宿舍里四下转了一圈说：“余，看不出，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挺会收拾房子，这房子给你一布置，很不错。”

“这要感谢晶姐，要不我现在还和小李小陶他们挤在一块呢。对了，晶姐，房子你找谁弄到手的？”余波很随意地问。

“余，你过来看看。”叶晶莹不知道是没听清楚余波的问话，还是故意装算。

“什么事？”余波走到叶晶莹身边问。

“这种书你也看？”叶晶莹指着一本书问余波。

“这本怎么啦？”余波不解地拿起来翻了翻。余波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书显然是地摊上的淫秽品，画面不堪入目。

“这书不是我的。”余波的脸也红了，语无论次地解释着。

“你看把你急的，我也没说书是你的，不过，余，这样的书最好放在角落处，别被外人瞧见了，对你的形象不好，机关最要紧的就是形象的建立。”叶晶莹的眼里流露出雾一般的迷惑。

余波一下子抱起叶晶莹，想也没想地把她丢在了床上。余波对于叶晶莹的身子早已轻车熟路，他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他开始学着享受做爱的欢愉。女人能带给男人愉悦之后的某种疲劳，这种疲劳有利于余波更好地休息，而且余波需要放纵和发泄的渠道。在睛红面前，余波尽力让自己像个君子，他甚至对睛红连冲动的欲望都没有。睛红像个瓷娃娃，他怕一不小心，就会摔没了。再说，睛红将是他的老婆，他得留着慢慢享用，说白了，男人，其实比女人更自私。余波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