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就是可恶,就像古代的妲己、褒姒,徒有一张漂亮的外壳……” 赵子陵依然率性地说。
焦仲卿恼火地一把抓住赵子陵的衣襟,摇晃着,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这家伙真是可恶之极,竟把她说成这样!”
店掌柜闻声跑来,惊慌地说:“两位客官,别、别打……”
“没有你的事!”赵子陵对掌柜说罢,轻轻扒开焦仲卿的手。
焦仲卿重新瘫坐在椅上,痛苦地抱着头。
“你这家伙,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赵子陵怜惜地看着好友,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小酒楼出来,这时侯,一轮明月如出壳的雏鸡,带着血色升起,大地一片橙黄。赵子陵扶着喝醉了的焦仲在乡野的道上踉踉跄跄地朝焦家方向走去。好一会,赵子陵才吃力架着焦仲卿慢慢挪到门口,赵子陵急忙敲门。门“吱扭”一声打开,焦母吃惊地望着喝醉了的焦仲卿。焦母二话没说,赶紧和赵子陵把仲卿扶到仲卿卧房。
“仲卿怎么了?” 焦母焦虑地说,一边和赵子陵一起把焦仲卿轻轻地扶到床上。
“没事,他多喝了几杯酒!” 赵子陵忙安慰焦母说。
“没、没有多喝……”焦仲卿摆着手。
“还没有多喝,都这样了?”焦母心痛地看着儿子,又回头看着赵子陵,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噢,他心里有些不愉快,就多喝了一点酒!”赵子陵望着焦母说。
“啊!在衙门里出了什么事?”焦母一惊。
“伯母,衙门里什么事也没有!”赵子陵笑了笑。
“那,那他有什么不愉快的事?”焦母疑惑地看着赵子陵说。这时,香草拿着书出来,惊呼道:“哎呀,先生原来是和哥哥喝酒去了,怪得今天没有教我的字。”
“不早啦,让先生早点休息吧!”焦母责怪地看了看香草。
“香草,改日再教你!” 赵子陵微笑着对香草说。然后又向焦仲卿,说:“仲卿,好好休息吧!”
“不,你、你别走,我们俩还要喝酒。”焦仲卿依然醉眼迷朦地叫嚷着。边说边强撑着身子爬起来。
赵子陵忙扶焦仲卿重新躺好,悄悄向焦母示意离去。
“醉成这样,还要喝酒!”焦母心疼地摇着头,一边给焦仲卿掖着被子,一边回头对香草说:“快去给你哥哥烧点醒酒汤。”
“子陵、子陵兄,拿、拿酒啊!” 焦仲卿仍大声叫着。
“从来没有见你喝过这么多酒,到底遇上什么不愉快的事?”焦母叹道。
“没、没有,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什么都、都愉快!”
“没有不愉快就好。今天秦家夫人还特地坐着大轿子来了,人家那么看重你,你要是早点回来,还能见到秦家母亲!”焦母高兴地说。
“啊,人家那是大、大门楼,高、高门槛啊!”焦仲卿舌头打卷,含糊不清地说。
“高门槛、大门楼有什么不好?你看看那乘大轿子抬来,引得许多人围着我们家看!”焦母满心欢喜地说。
“好、好,高门槛、大门楼好,攀高枝好!”焦仲卿说着呓语。
“嗯?你这么说就对了!”焦母惊喜道。
这时,香草端来醒酒汤,焦母接过醒酒汤,走到床边,焦仲卿已发出酣声。
“看来酒喝多了也还能明白人!”焦母爱怜地看着己沉睡过去的儿子,自言自语地说。
“酒喝多了也能明白人?”香草不解地望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