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天大喜的日子,他俩当然要笑啰!”香草见母亲生气的样子,突然笑道。
“你们俩都过来!”焦母没有搭理香草,冲着焦仲卿和兰芝说。
焦仲卿和刘兰芝疑惑地走向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焦母。
“都给我跪下!”焦母突然厉声道。
焦仲卿和兰芝都吃了一惊,犹疑不安地看着母亲。
“唔?我说话听见没有?”焦母瞪着他们,又大声说。
焦仲卿迟疑了下,连忙跪下。
兰芝吃惊地看着焦仲卿,茫然不解地抬头望着焦母。
焦仲卿悄悄扯了扯兰芝的衣襟。示意兰芝也跪下,兰芝没有理睬,愣愣望着焦母,目光里透着惶惶。
焦母紧盯着兰芝,目光威慑。
赵子陵和香草担忧地看着他们。
焦仲卿焦急地又悄悄拉了拉兰芝的衣襟,兰芝抬手轻轻打了焦仲卿一下,焦仲卿连忙把手缩回。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屏息,仿佛凝固了似的,这种紧张的压抑与方才喜庆的气氛南辕北辙,非常不协调起来。
“兰芝,你怎么还不跪下?”焦母依然紧盯着兰芝,严厉地说。
兰芝仍迷惑地看着焦母,迟疑着,她突然感到一丝冰冷的气息从焦母那双捉摸不透的瞳孔里向她袭来,她仍一动不动地僵立着。
见此情景,突然,赵子陵急中生智,大叫道:“礼仪开始,一拜天地!”
焦母愣了愣,兰芝马上反映过来,感激地望了赵子陵一眼,双膝着地在焦仲卿对面跪下。
香草会心地笑了笑。
焦仲卿轻松地揩了一把额上的汗。
香草瞟了眼母亲,突然两手一合,插科打诨地学着外面的唢呐,“呜哩哇啦”地叫起来。
焦仲卿和兰芝向空中一拜。
“二拜高堂!”赵子陵又大声叫道。
“娘,拜高堂了,儿子和媳妇给你下拜了。”香草赶忙扶着余怒未息的焦母在堂上坐好。
香草又重新合着掌在一旁“呜哩哇啦”地吹着。
焦仲卿和刘兰芝急忙起身,向焦母恭敬跪拜。
“夫妻对拜!”
焦仲卿和兰芝又相互跪拜。
“请新郎倌和新娘进洞房!”
“娘!”焦仲卿和兰芝缓缓起来,又向焦母跪拜。
“去吧,去吧!” 焦母哭笑不得地挥挥手,脸色稍稍和缓了些。
焦仲卿和兰芝向洞房走去,香草仍跟在后面,“呜哩哇啦”地吹着。
闹洞房的客人们都走了,燃烧的红烛,映得新房里一片淡红的颜色。
这时,焦仲卿和兰芝深情地相互凝视着,他们互相欣赏,一种晕乎乎的感觉从脚底升上来,焦仲卿的内心被一种莫名的冲动和焦急骚扰着。他急切地盼望着她尽快地把她的形体暴露无遗,她的每一种姿势都使他感到强烈的完美,震撼着他的全部欲望。
突然,焦仲卿连打了个喷嚏。
“仲卿,你……?”兰芝吃惊地看着他那张英俊而略带几分羞涩的脸。
“没有事,大概那时淋了点水。”
“唉,你看看,非要我下轿,又非让我揭开盖头,要不耽误那一会儿,哪会淋雨呢!”兰芝有些心疼地埋怨。
“我是心疼你,怕你热着啊!”
“红披丢了,盖头也丢了,可好,让婆婆生气了。你哪里是怕我热呢?”
“那就是先睹为快喔!”说罢,他把兰芝用力抱起,拥着她倒在宽大的床上,他温柔地抚摸着兰芝,侧着身子转向她,兰芝黑亮的眼睛惶惶紧张地转动,仿佛她的内心传导着某种隐匿的意愿,这时,仲卿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透露出郁积己久的爱意与渴望,他急切地解开兰芝的衣服,目光在兰芝那两只圆润、丰满的乳房上凝视,并情不自禁把它含在嘴里,温柔地移动着他的舌尖,兰芝的身体激烈的颤抖起来,像一片风中的叶子,她觉得自己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不断涌出,仿佛荡漾在迷雾般氤氲的温泉里,她的身体如同一面光滑的绸缎,将他紧紧裹住。
桌子上的一对红烛在热烈地燃烧着……
第二天早晨,仲卿突然感到有些头昏眼花,身子发软,兰芝用手摸了摸,猛然一惊:哎呀,是不是发烧了,她急忙披衣下床,不安地走出房门,她径直走到焦母卧房门口,想敲门又停住了,兰芝焦急地在门口徘徊。
“哎哎,嫂子,这一大早不陪哥哥睡觉,在这走来走去……”这时,香草从里间走出来,诧异地打量着来回走动的兰芝,笑道。稍顷,她突然发现兰芝神色有些不对, 忙说:“唔,怎么啦?”
兰芝低声地跟香草说着什么,又指指婆婆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