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夏晚眼前似乎蒙了一层纱：“呃……你小心开车！”

秦捷右手的大拇指在她唇上抚了抚，转过头去继续开车。

随便找个饭店吃点儿饭，于夏晚走进秦捷的公寓。她其实有点儿害怕秦捷会带着她回秦家大宅去，所以进了公寓门先舒了一口气，随即四处打量起来。

公寓不大，可是处在这座大城市地价最高的地段，估计值不少钱。装修也是秉承秦捷一贯的风格，以金钱来换取品位。

秦捷端过来两杯咖啡。于夏晚站在卧室门口转过头来：“又是把两间房打通的吧？你一个人要这么大卧室干什么？留一间做客房不是挺好？”

他把咖啡放在茶几上，过来揽住于夏晚：“太小了怎么行？以后你给我生一大堆小孩，每天晚上我们都睡在一起。你带着女孩睡床上，我带着男孩打地铺，多热闹！”

“想得美！”于夏晚笑着，心中却有点儿沉。

秦捷哦一声低下头来：“当然是怎么美怎么想。”

“这样……就很美吗？”

“当然……”他抱起她，“很美，很美……”

机票已经订好了，下个星期三走。于夏晚守在电视机前，看美国那边的天气预报。秦捷怕她闷，硬拖着于夏晚出去逛逛。周末的街道上除了人还是人，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人群之中，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一队一队的外地游客喜气洋洋地从面前走过，导游的小旗子像小树林一样在风中招展。

“几年没回来，这里越来越漂亮了。”于夏晚头靠在秦捷肩头。

“你也一样。”

她笑着掐他：“就会说甜言蜜语。”

秦捷抓住她的手：“夏晚……”

“干吗？”

“……”他欲言又止，看看她，在她手背上轻轻吻着，“等我从美国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她飞快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这段时间劳累过度，眼圈有点儿黑。

“好不好？”他追问，用力攥紧她的手。无名指上那枚偏大的戒指杠在皮肤上，有点痛。

岁月是渡船，他是港口。乘了这么久，她想泊岸了。

于夏晚吸了吸鼻子，突然抱住秦捷。她贴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

“那你……早点儿回来……”

晚上于夏晚越想越后悔，就这么答应他了？甚至连朵玫瑰也没有！

秦捷贼兮兮地毛手毛脚：“女人就是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那你倒是给我一样又华又实的东西啊。”

他抿抿唇，越笑越深：“有了我，你还不知足？”

于夏晚看着他。

“秦捷，我……幸好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