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说: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有道理!
一日,夜,月黑,无风。渔村门后角落,一人手持一破烂练习本,蹲在电话机旁,正不停地按着按键。从一头弯弯曲曲的狗毛,已可断定此人正是龌龊的卷毛。练习本上赫然一个手机号码,后面跟着一个大大的名字——文慧。
卷毛辛勤地一遍遍的拨打着文慧姐的号码,但却无人应答。“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应答,请稍后再播。”“你好,……”挂了,再打,再挂,再打,又挂了,接着打。“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叫之后,卷毛就在地上乱转,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开始打。但还是关机。怎么会?怎么就关机了……啊……怎么会这样啊!我们大家互递着眼神:这人疯了吧!
下午,我和夜叉出去逛,正好碰到文慧姐。
小鱼,昨晚你们宿舍谁一个劲儿地打我的手机啊?还穷追猛打,不离不弃的,一直把我的手机给震没电了。
卷毛啊!手机没电啦!我说他最后怎么一打就关机呢?今早也打不通!
什么?他今早又打了,我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有他那么打的嘛,中间连一口气都不喘,多大容量的电池板也该消耗了了。
那你怎么不接啊?
我这是外地卡,怎么接?一分钟好几块呢!真是的,这人真烦。你回去告诉他,以后别老打我手机好不好?
哦!
回去之后,我和夜叉就把文慧姐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跟卷毛复述了一遍。
卷毛听之后,就跟一霜打的茄子似的。唉!怎么会这样呢?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啊……天呐!我疯啦!
看来他是真的要在沉默中变态了,恋爱估计是不可能的啦!
时至村长的生日,也为了安慰卷毛这不知道算不算所谓的失恋,我们就一起杀到校门口的小饭庄去“汇餐”去。村长、阿强两大壮汉,出去就每人掂了两捆啤酒进来。(每捆九瓶。)来,大家喝倒了算,不够再去掂。
靠,还真当我们是水桶啦!
左一杯,右一杯。大伙就咕咚开了。来,村长,生日快乐,我敬你一杯。哎,我也来。我也敬。生日快乐,干杯……
这里面要说酒量最好的就得数米乐啦,外号“八瓶不醉,十瓶不倒”。几瓶酒下肚,脸色变都没变,而且这厮还有一倒酒的绝活,酒瓶口卡杯口,一点沫都不起。既然有这功夫哪能不用,所以就让他轮流给大伙倒酒。
老板,再来俩菜!
差不多了,村长,还一蛋糕呢!
蛋糕?放那儿,最后再吃。没事儿,没事儿,再加俩,大家吃好。
好,那咱们干。
干。
……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瓶滚遍地,杯盘狼藉。大家还酒意正浓,不断加菜。感觉这哪是一帮人啊,简直是饿狼嘛!
小饭庄在学校正门口旁边,虽然不大,但生意还不错。来这吃饭的大部分都是学生,因为学生食堂的东西做的太差,所以也间接的造福了这些门旁小店。
大家一直觉得很噪,找来找去发现是因为隔壁桌,这桌一共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一看也是学生。那两男的可能喝了点酒,(桌边放了一只空啤酒瓶子。)就找不到北了,大舌头卷着在那猛喷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听起来很下流,而且对两女的开始动手动脚了。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谁管的着,女的又没喊非礼是吧,但那些乱七八糟的让大伙越听越烦。
好了,好了,别理他们,咱吃咱的。夜叉说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想到这一眼还看出了毛病。
瞅什么瞅?刚才狂喷的那家伙开始发难了。
夜叉刚罐下去两瓶,哪儿能让劲儿。就瞅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