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方与圆——进退自如的潇洒

巅峰智慧 作者:雷万里


像“道法自然”这样没有约束的一维性陈述,往往会被人用之不及或用之过滥,像外圆内方这样相互制约相互推动的陈述就比较规范。外圆内方是透过5000年宫廷阴险、市侩、狡诈的面纱、我们所见的历史长河沉淀下来的、难得的处理人际关系时的国粹。

外圆内方最后被中国地主阶级的领袖人物——曾国藩发挥到极致,许多人也毫不掩饰对外圆内方的推崇。它既强调内在的根本与依归,又强调外在的变化与无常。即道法自然式的内心平静而又怀有积极主动入世的积极态度。

不依规矩,无以成方圆。方是用来保证行为不能有大的出格和出错,圆则是用来调节行为的顺畅与灵活。

弗吉尼亚州的里夫斯曾经建议林肯放弃萨姆特和皮肯斯城堡,以及南方各州的其他联邦产权。林肯便给他讲了这个故事:

狮子爱上了农夫的女儿,请求农夫将女儿嫁给它。农夫既不忍心把女儿许配给猛兽,又不敢拒绝,就想出了一个方法。当狮子来催促的时候,农夫对它说:“我很愿意将女儿嫁给你,但她很怕你的尖牙利爪,如果你剪掉它们,我女儿立刻与你结婚。”

狮子立刻答应了,回去剪掉它的尖牙和利爪。可是如此一来,农夫就不怕狮子了,当狮子再来的时候,农夫就用木棒把它赶走了。

林肯最后说:“如果别人让我怎样我就怎样,那我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呢?”

另外规则也是一种“方”的代表,只要是规则就都具有所向披靡的约束力,所以不要与规则为敌,以免徒然遭到伤害。普遍性的规则往往就是最简单的常识。顺应规则往往也就是在顺应最简单的常识。顺应规则就是一种圆的方法,就好像浮萍与水相起伏。退而可以休养生息,随遇而安;进而可以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使自己行为的刀锋会沿着各种阻碍的间隙轻松地穿过,圆就是这样的做事做人的方法和技巧,就是对规则的顺应和应用。

同样在原则的底线上可以采取灵活的方法,因为原则是对共性而言的,灵活是对个体而言的。在共性和个性之间还有着广阔的可以施展的空间。这就是圆的施展空间。所有个体、团队、任务、目标等相对独立的、有距离的东西之间,都是要靠圆来做平滑细腻的连接。

圆是一种柔软而具有韧性的力量。它代表了方法,代表了技巧,代表了创造。它是你在做事时如影相随随时随地保证你利益最大化的贴身保证。方与圆双剑合壁,失去了圆就是在用一只脚走路,既走不稳走不好也走不快。而自己那种守旧或不知权变的行为的棱角,必然要受到外界的冲击和消磨。

以下还是让我们重温一位天才的人生坎坷吧!

熙宁二年,在宋神宗的支持下。王安石准备实施新法。这样在朝廷上就形成了新党和旧党两个派别。旧党是反对变法的,其代表人物是司马光。

对于新旧两党,苏轼从个人偏好上并无倚重。他同司马光和王安石都有着良好的个人关系。但王安石锐意的革新,使苏轼在有些方面感觉不妥。于是进言神宗慎重对待变法事宜。

司马光得知苏轼的态度后很是高兴,以为旧党中又多了一位骨干。于是想与其一起商量抵制新法的办法。而苏轼却回答道:新法的推行,也是为国为民着想。我之所以反对,是因为新法确有祸国殃民的地方。

司马光听后勃然大怒,拂袖而去。于是苏轼成为新党和旧党的共同敌人。

不久,新党中的谢景温上书诬告苏轼。于是苏轼被贬到杭州,苏轼在杭州造福一方,苏堤也因苏轼而名扬天下。但新党仍不放过,以致有后来的乌台诗案。如果不是苏轼的才倾天下,恐怕早就在劫难逃了。

据说有一次,神宗问现在外面最流行的曲子词是什么,太监便把那首《水调歌头》抄给了神宗。神宗看到“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等几句时,深有感慨地说:“苏轼终究还是爱戴君王的。”于是下诏把远在黄州的苏轼调到离京师比较近的汝州。苏轼因这首词的创作而得以迁往内地,也算是因词得福吧!

元丰八年神宗病逝,哲宗继位。掌权的高太后是痛恨新法的,于是旧党司马光派重新掌权。原先因反对新法而受到牵连的人物,重新有所起用。苏轼因此也被召回朝廷。

司马光继任宰相后,首先当然是要废除新法。但苏轼却在被贬的过程中亲自体会到新法的益处,于是又与司马光直接相驳。这样苏轼就又遭到旧党司马光派的排斥和挤压,朝中的新党也落井下石。

苏轼被逼无奈,只有奏请出外求任。高太后体谅他的心情和处境,就准许他出京城到杭州去做地方官。

哲宗亲政以后,刚愎自用,全部废除了高太后元佑年间所作所当。任命新党中的章淳为宰相。于是厄运又一次降临到苏轼的头上。他以讥斥先朝的罪名,被贬到岭南,再后为小人不容,再后被贬到如今的海南岛。

宋徽宗继位时,为缓解和调和两党的矛盾,苏轼被招还朝。不幸于1101年,死于北归途中。

曾经在听《赤壁赋》时,觉天花乱坠,如沐春风,为苏公之才情所折服。苏轼以其才而保其身,但他不通权变的性格,或者虽然对时局洞若观火但不愿委曲求全的态度,使得他把应该同时变成朋友的人都变成了敌人。在不通权变者走开的官场仕途,他历经坎坷,几招杀身之祸,更不必说利用两党之争间形成的局面,把自己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借王安石的新党来推行自己所认可的,借司马光的旧党来抵制自己所否认的,实现自己在政治上的抱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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