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池事件发生后，杜尚致信同为艺术家的妹妹苏珊娜·杜尚（Suzanne Duchamp），讲起《泉》的故事。杜尚转弯抹角地写道，理查德·穆特是自己一个女性朋友的男性假名，尽管这可能是他给自己女性身份的一个男性假名；他有时会以罗丝·瑟拉薇（Rrose Sélavy）这个名字创作或做一些事情。他说，那件作品遭到展览委员会的冷遇之后，他决定不再让它留在展厅遭受委屈，因为他不想它独处一隅。在这封信中，只有这最后一个词语"独处一隅"是用英文书写的。

那天，阿伦斯伯格和杜尚去291画廊展出那个小便池时，斯蒂格利茨让他们将其靠窗口摆放，他们站在小便池旁边。这时，斯蒂格利茨架起照相机，并在窗子前面横拉上一道纺织品遮挡一下光线，目的是让照在小便池上的光线变得柔和一些。在那间艺术品原件最终丢失或者遭弃之后，斯蒂格利茨拍摄的这些照片遂成为有关《泉》的全部记忆。说不定，杜尚在看到那些照片时，还曾忍俊不禁，因为照片中从左边投射过来的光线非常微弱，突出显示了小便池外形的优美；而在背景中，他刚好可以清楚地看见哈特利那幅作品中的一个头盔和一面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