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木山爽快地笑了。
不能说他的话没有道理。但是,吉敷侦破的案子太多了,很多看上去有道理的东西,最后都让他给推翻了。
“木山先生,您是本地人吗?”
“是在本地出生的,不过是在东京长大的,自以为是个老东京呢。”
“哦,东京什么地方。”
“浅草。”
“大学时代?”
“从小学四年级到大学毕业……”这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木山拿起电话,先跟对方聊了几句天气,然后就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来了。
木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说,我这边有客人,回头我再给你打过去,然后挂断电话,身子转向吉敷,说了声“对不起了”。
“不客气。”吉敷说。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没有了的话……”木山的意思分明是:我这儿还有工作呢,没工夫跟你闲扯。
“下面这个问题,也许您早就听烦了……”吉敷说话的速度加快了,“您对小渊泽茂老师的印象怎么样?”
“在我儿子自杀前后,我只见过他两次,谈不上有什么印象。”
“您既然见过他两次,总该有点儿印象吧?”
“警察先生!”木山拓三欠了欠身子又重新坐好,“我不知道您想要我说什么,但我也不是傻子!特别是现在,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儿子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以后自杀的,不能说班主任没有一点儿责任,我想让整个社会都了解这一点。我和我妻子一样,只有这么一点想法。我不能说我一点儿都不恨小渊泽茂老师,但是,我个人没有想过要这样或者要那样,正如您所看到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公民而已。”
“哦。”对木山的长篇大论,吉敷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您说是不是?”
“好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