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罕布什尔的历史学者们考证,“与当年还没被垦荒前相比,现在这里的草莓已经减少了许多。”其实,这里减少的不仅仅是草莓,还有乳酪。前面提到过,草莓的拉丁文命名fraga完全仗着它妙不可言的甜美香气,但长在人们精心施过肥的土壤里,这种芬芳便消失殆尽。希望得到纯正的这种圣女般的果子,希望依然闻到这种神奇绝伦的芳香,那就到北方去,在那里那些清凉的河岸上寻找,太阳把光芒洒在那里时很可能也把草莓的种子撒在了那里。也可以去东北的印第安阿西尼博因部落,传说那里无边无际长着的草莓诱得马和水牛驻足不肯离去;还可以去北极圈的拉普兰,有人从什么书里了解到,那儿低矮房屋背后高耸的灰色岩石上也“点缀着野生草莓的猩红——拉普兰的大地上到处都长着草莓,遍布四处的草莓甚至把驯鹿的蹄子都染红了,被染红的还有游客们乘坐的雪橇。那儿的草莓口味浓郁,甘甜无比,难怪沙皇专门派遣使者把那里的草莓运到千里遥遥皇村的夏宫。“拉普兰的日照不强,不可能催红草莓,所以那里的草莓不像其他地方的那样熟透!草莓这个名字实在有点土气,因为只有在爱尔兰和英格兰,人们种草莓时会把稻草铺在土上。对拉普兰人和奇普维人来说,这名字实在不咋地。还是印地安人起的名儿好——心果。仿佛天意,初夏时咬开一个草莓,就真的像吃下一颗红通通的心,勇气豪情顿时油然而生,一年余下漫长的日子里就能面对一切,担当一切。
偶尔也能在十一月发现几颗草莓,这是落果后发出新枝接的果。这些意外长出的果实红若夕照,难道不是对那些朝霞的回应吗?
注1:Thomas Tusser (1524–1580) ,英国农民诗人,诗风简明朴质。最著名的作品是诗集《耕种的百利》(A Hundreth Good Pointes of Husbandrie,1557年出版)
注2:Virgil (公元前70-公元前19 ), 罗马诗人。
注3:Samuel Hearne (1745 –1792),英国探险家。
注4:丘吉尔河( Churchill River)是加拿大东部的一条河,流程约965公里(600英里),穿过拉布拉多注入大西洋,曾经是重要的毛皮贸易通路。
注5:William Wood (1745 –1808),英国神学家兼植物学家。
注6:Roger Williams (1603 –1683),英国神学家。
住7:Pierre Boucher (1622-1717),法国天主教传教士,1635年随其父至加拿大。
注8: New France指16世纪起到《巴黎和约》(1763年)前法国在北美的领地,《巴黎和约》签定后,法国所有的美洲领地都分给了英国和西班牙。新法兰西的最大疆域包括加拿大东南的大部分地区、大湖区和密西西比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