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丝毫不能掩饰我扶着一个爷们去见苏小玉时候的尴尬。
“一哥们,一个人醉了。”我无奈地说。
“哦,那快送他回去呀。”苏小玉还在嚼着东西,这女人真能吃。
“我不知道他住哪儿。”我摇着头。”我又住德太远(其实也就二站地),他醉得太厉害了,我想能不能先运到你那儿帮他醒醒酒,再搞定他?”
“他不会吐吧?”她问。
“应该不会。”我心里也没底,但我现在还不想因为方而离开苏小玉。
“好,那走吧。”苏小玉的豪爽让我自惭形秽。“老板,拿个盒子我打包。”
方醒来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奇怪。他一个人占据着一张大床,那张床单印着天蓝色和维尼熊,有两个人靠在床边,身子下面是一张充气的床垫。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的是我,女的是苏小玉。
本来我们费了很多劲才把方运到苏小玉的家里,然后想要把这个傻逼弄醒。有很多点子可以达到目的,比如把他剥光扔进浴室用水浇醒他。这很残忍,而且容易让人联想到日伪的手段。简单一点的就是喝醋,可苏小玉家里却没醋。只好很尴尬地让方占据着床。
我已经没有力气把他搬走了,苏小玉显然也是。最后我们靠在床边的充气床垫上。事情就是这样。
“是你自己不想我醒吧?”方后来问我。
“是的。”我吼着他,“我巴不得你永远别醒,如同死猪。”
方醒来后,刚要开口,被我用食指封住了嘴巴。我看了看苏小玉,她睡着,仿佛初生的婴儿,这样说显得真他妈纯洁。可是事实如此。我拉起方,走到外间,顺手把房门带上。此刻天色尚早,店铺的卷闸门还关着,只有墙上高悬的窗户透出那么些许的光亮,可以让人看见方那张模糊困倦以及略带酒气的脸。
“你是?”方抽了下眼镜。
“我操,我是袁逍。”我有些抓狂,声音有些大。“你是傻逼?见一次问一次。”
“你才傻逼。”温和的方还有些酒劲。“袁逍?我的笔记本呢?”
“什么笔记本啊,你他妈看清楚,袁逍,袁逍。”
“让我想想。我这是在哪?”他很无辜的地看向四周。
“在别人家。”我摸了根烟。
“我的笔记本呢?他又来了。”
“不知道,可能是落在昨天你喝酒的地方了。”
“什么?我喝酒了?”方愣了一下,“在哪,快带我去找我的笔记本。”
哥们我立马疯了,像个化石一样僵硬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