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上没有姓氏,是不是?"
"只有制造商的名称。这真是件令人恼火的事儿,人们购买帽子、护肩和衬衫只是随机行为,而且现金付账也不会留下购买记录。当然,还有手表,人们总是随身携带,而不会邮寄,以防止邮递损坏的风险。如果情况不妙的话,我会清查所有物品的贸易商。可能警方已经调查过了,但我打赌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你的下一个否定自杀的论据是什么?"
"火车票。如果再多花四个先令就能让他坐上一等车厢而不是三等车厢。对于一个想要逃跑的人来说,他是不会在乎那四个先令的,而且他会希望独自一人。"
"但是自杀也有可能是一时冲动使然。"
"我不相信,他落下的地方恰恰就是他准备杀死自己的地方,而不是致残。看起来一切都是有所准备的。"
"好吧,还有别的证据吗?"
"没有,但我认为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我打赌是他杀。"
"这样的话也太巧合了。为什么有人恰巧在布拉泽胡德破产的那一天杀死他呢?"
"你又在假设那具尸体是布拉泽胡德。设想一下,仅仅就证据来说,布拉泽胡德为自己存留了储备金,并打算逃脱债务--有什么比假装自杀更好的办法来逃避追债吗?"
"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从铁路桥上坠落下来?"
"我没说掉下来的是一个陌生人。设想一下,可能是某个追债的人,或是某个被他误认为是追债的人。"
"但是罪犯并不能肯定被害人的面部会毁坏成那样。高空坠落的尸体,脸部向下一路在支撑柱上摩擦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
"也许罪犯只是想杀死那个人,并没希望人们把尸体误认为是他。毕竟我们不得不解释那张车票。一个人持有一张单程车票来到这儿,而且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当地居民--当然单程车票很便宜。兴许是一个跟踪他的人。趁其不注意时,他打晕了那家伙,随后将那家伙扔出车厢。他很绝望,记得吗?"
"好吧,看起来符合常理。"
"但是我并不确定那就是案情,我也并不确定布拉泽胡德不是受害人。而不为人知的杀人犯,比方说,也许是一位被毁灭的债权人,可能濒临破产。"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打算怎样去寻找罪犯呢?"
"你要帮我。我们将度过一个勘查的假期,先把案情放一放吧。首先,我们应当了解布拉泽胡德--人们似乎对他所知甚少。我问过会所里的人他是否戴腕表,有两个人说没印象,一个肯定,一个坚决地否认。不过,一定会有一些打扫他住所的佣人知道情况,我准备明天去找他们挖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