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他来这儿很正当,不是吗?我想你正要说他在这儿有一套小别墅吧?"
"没错,但当一个人正在追踪事件原因的时候,应当注意反常的现象。看,惠特彻奇到了。你能往哈彻里戴夫南特的家打个电话吗?找点儿借口,以查明戴夫南特是什么时候到家的,现在是否还在。那儿的人不认识你,你瞧,得机智一点儿,我们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好咧!我知道,多一点儿善意的谎言。哦,自从开始侦查以来,我们编了一个多么混乱的网啊。再见,私家侦探,晚餐见!"
到达惠特彻奇时,里夫斯的使命似乎是再一次与铁路服务人员交谈。他向一个行李员走去,说道:"对不起我想问一下,这站就是终点吗?我是想问,如果有人落了东西在车上,他能找到吗?"
"没错,先生,您可以去失物招领处。"
"嗯,只是一本平装书。我想你们可能像清理报纸一样把它清理掉了吧。"
"哈,我们没有规定要把书交到失物招领处,如果只是一本平装书的话,大多数时候我们可以归为己有。您的那本书的书名是什么,先生?"
这可不是里夫斯想要听到的问题,但他有所准备:"《撒旦的忧伤》,米斯·科雷利撰写。"他说,"昨天我把它落在车厢里了。"
"嗯,先生,昨天是我清理的车厢,没发现您说的那本书,它很可能被其他旅客拿走了。不过,很高兴告诉您,先生,昨天我发现了另一本书,我是在座位上发现的。"他拿出了一本装帧丑陋的书:《个性的形成》,作者是J.B.S.华生。
里夫斯激动得直发抖,但是很显然,他丝毫不能露出自己对该书的热情。"好吧,我付你六便士银币买它。"他说。行李员立即同意了--他猜得没错,里夫斯说的六便士实际上是两先令六便士①。
坐慢车摇晃着回帕斯顿·奥特韦莱,真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儿,尤其是在火车上看不到那张放在自己房间里的密码条儿,更是让里夫斯痛苦。如果仅仅是一本书,那就不值得这么激动了。回到会所的路程,里夫斯感觉就像用去了好几个小时,然而戈登还没有回来。不过更妙,他可以独自破译出这张意义非凡的字条儿。尽管成功破译信息的概率很小,但破译本身也不会是什么偶然的发现。这本书的长度正好适合在火车上阅读(他说服自己),布拉泽胡德可以根据手边带的一本书制作出一条密码信息来。他可能就带着这本书旅行来着,这本书没有在尸体边或是铁道边被发现,可能是因为谋杀者压根儿就没打算处置这本书。这样看来,布拉泽胡德随身携带的就是这本书。
当他破解出密码信息时,他一点儿也不能确定它是真还是假。字条的信息是:"Hold and it thoughts with I highest and to."(毫无意义的一句话。)
"该死。"莫当特·里夫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