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只剩下我独自瞎琢磨,行喽,走!我猛得推上超速档。
我脑子静了一下,然后一幕一幕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第一幕,悼念会和我的同事利亚姆?格里菲斯。是不是凯特有意安排我和利亚姆见面?为的是让我讨厌利亚姆之余,反而会更加关注这个案件。这种事凯特是做得出来的。另外,可能就是,联邦调查局的一个家伙告诉我少管闲事,而且还是一本正经的。
我瞧了瞧凯特,睡得真甜美。我可爱的老婆,是不是在摆弄她亲爱的夫君?
第二幕,滨海县公园,薄暮,海滩上一对男女。
他们是不是真看到并且把那道光和爆炸拍摄下来?我还奇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或者他们已经被找到了?
第三幕,汤姆?斯普鲁克上尉,一个可靠、自信的证人。
这始终是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事情。大约200位男女老少,或单独、或成群,从不同的位置,看到同样的情况。斯普鲁克上尉是其中之一。这是可靠的,对不对?
最后,第四幕,卡尔弗顿飞机库。西德尼?西本先生,国家交通安全部的安全工程师,坦率、固执的专家式证人。可以这样说吧?然而西德尼?西本先生在出门时却表现出一些疑惑。“视觉混乱,是这样吗?不,才不是那么回事,见鬼去吧!”
所有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呢?
那架复原的波音747又闯入我的脑海。随着缕缕思绪,我走进破损的机身,沿着通道,踩着拼凑的地毯,穿行在空空的座椅之间。正如验尸官爱说的那句话:“死人也得在我们面前张嘴说话。”
实际上确实如此,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甚至能在听证会或审讯中提供证据。
修复的747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尸体经过整理也一清二楚了。证人提供了情况,专家也表了态。问题是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我想起已经有人因这个案子前程被毁,名誉受损。我不想让我和凯特步其后尘。
我瞧着凯特。我们结婚一年了,这个案子早已有之,但是我想起去年7月凯特是单身前往悼念会,没有带我。我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今年才让我介入。也许我在接受考察,也许是出现了新情况。不管怎样,我已经窥视了一个仍不放弃追查案件的群体。
这个案子对任何敢靠近的人都有危险性。它充斥着等离子死光、能爆炸的气泡、幽灵似的导弹、发射失误、电磁脉冲、油气混和挥发物,还有视觉错乱。
我的直觉告诉我,为了我,也为了凯特,我必须把今晚耳闻目睹的一切都忘掉。这一切和凯特,和我,和任何其他人都没有关系,和政府有关也许没关。
但是,这一切和有些人息息相关,也就是和那230个冤魂有关;和他们的亲友有关;和那些在飞机座椅上放玫瑰花的人有关;和那些点蜡烛,步入水中,向大海撒鲜花的人有关;和那些没去参加悼念会,但晚上在家哀号痛哭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