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里回来了。他说:“玛丽·格宾托斯没有真正辞职。从1997年1月开始休产假。她婚后的名字叫’伦蒂尼’,和一个意大利姥儿结婚,现在正怡享母子天伦之乐。我总是在回忆那个库洛斯基和他的老婆会怎么样……,特别是当那个醋坛子发现……”
“多姆,快把他妈的那个电话号码告诉我。”
“他们就给提供了手机号,没有住址,行吗?”
多姆把手机给了我,我说:“非常感谢,下星期等我电话。”
“行。要是你千方百计自找麻烦,恐怕用不了一星期。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的。”
“保重。”
“没问题。”我挂上电话,又投币,拨号。三次铃声后,传来一个女姓的声音:“喂?”
“请问是玛丽·格宾托斯吗?”
“正是,您是哪位?”
“玛丽,我是约翰·科里。在南曼哈顿我们共过事。”
“噢,……是,有事吗?”
我至少听到有两个孩子在哭叫。我说:“我需要和你谈谈一桩旧案。能不能找个地方见个面?”
“行啊,没问题。你给我找个看孩子的,我就陪你喝个通宵。”
我大笑着说:“我的老婆就能干。”
“你说的是你那个当律师的太太给我看孩子?那我得出多少钱才雇得起啊?”
“我们分手了,我又结婚了。”
“不开玩笑,可以告诉你。第一个才是最出众的。还记得查里·克里贝的退休晚会吗?”
“记得,那天晚上她确实楚楚动人的。你看,如果方便的话,为什么我不能现在就过去?斯塔坦岛,对吧?”
“唔……可是孩子们折腾得挺厉害的。”
“我喜欢孩子。”
“不止是两个孩子,也许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电话里说吧!”
“我必须得面谈。”
“唉呀……乔……我的老公不愿意我再卷进老行当里。”
“你正休长假,玛丽,你没有辞职。别紧张,这没什么。”
“是……好……嘿,两点四十五,你能动身吗?”
“能。”
“你怎么回去呀?”
我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又不能不说:“我现在受聘在反恐特遣队工作。”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玛丽说:“我在特勤队待了不到六个月,只办了两个案子,你对哪个有兴趣?”
“另外的案子。”
又是沉默,玛丽说:“我越来越觉得你不是公派办差呢?”
“说对了。案子已经结了,你知道那个案子,有人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要和你面谈,不做记录的。”
“谁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我不能说,你的名字我也不会说。我在公用电话亭,快没钱了。我只需要和你谈半个小时。”
“我老公是专线送货商,不知什么时候就回家。他长得人高马大,而且生性嫉妒。”
“那好啊!我能做解释,万一解释不通,我还有枪呢。”
玛丽笑了:“真不错,我有了个大人做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