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巴勒在广播里听到抢劫者没带走圣处女像的时候，他的决定被证实是对的。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没有偷走圣处女像？他们手里还有手枪。反正那个守门人已经是风烛残年，快要进坟墓了。不对。他分明看见那吉卜赛人在做那一套神神道道的举动之前，曾经觑着眼睛看圣处女像的底座；那意味着底座里面写着什么，就像女孩在河边所说的那种暗示的文字。那正是巴勒非常想看到的东西。

安全警卫员在长凳中间走着之字形上上下下地巡视，一声声吹着短促的口哨催他的狗往前走。他是如此认真而敬业，让人以为有人正在拍摄他此时的行动，录下他对新工作表现出的热情，否则任何一个正常人早就会停下来歇会儿，抽上一支烟。必须把这个碍事的人除掉，还有他的狗。

巴勒把烛台从警卫员头上高高地扔出去，数到三，然后从风琴台上跳下来。警卫员使自己变成了一个显眼的目标，他显然意识到这一点--警卫员听到烛台的声音，迅速转身离开手风琴，晃着手里的火把看掉在地上的东西。

巴勒双脚夹住他的后脖颈，用全身重量猛地把他扑倒在石板地上。巴勒从8英尺高的地方跳下来。这警卫员还不如在自己脖子上系一条绳，再从梯子上悬吊下来。

巴勒一落地就听见了椎骨碎裂的声音，他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狗的身上。那个死人手上仍然抓着拴狗的皮带。阿尔萨斯狼狗本能地后退，又蹲下准备向前跳跃。巴勒抓住皮带，猛力地摇起来。由于狗自己向前跳的冲力和巴勒摇晃皮带的力量，狼狗离地而起；巴勒及时甩掉皮带，充分利用了支点的原理，使狗像运动员的链球一样，飞旋着穿过教堂。狼狗咚的一声重重撞上教堂的墙，摔倒在地，开始惨烈地嚎叫起来，巴勒跑过去使劲踢它的头。

他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听着动静，像警觉的猫一样大张着眼和嘴。然后，他确信没人发现自己，才向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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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比尔把毯子盖在腰间。他有好几次希望约拉改掉不声不响就闯进别人房间的习惯，这次也一样。那天下午的早些时候，她把他们的衣服拿去洗了，他们只好裹着毯子，就像海难的幸存者一样，被迫长时间地睡午觉。萨比尔绞尽脑汁地想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来缓和尴尬的气氛。

“好了，我又给你想了一条谜语，这个真的很难，准备好了吗？‘有什么比上帝更强大，比魔鬼更邪恶？穷人才有它，富人缺少它。如果你吃它，你就会死。’”

约拉正在忙着手里的事，头也不抬地说：“当然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