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我有相当的自信认定那里不会有人的话,我绝不会贸然犯险进入第二条地道的。
我的确犯了错,没想到福尔瑟姆会被关在那里,而克兰斯顿就在那里守卫。
总之,经过一番打斗,我从活动门中逃了出去,不知道是谁把活动门从外面紧紧关上,我就被困在金库中,他们认为我会在里面窒息而死,这样他们的秘密就不会泄漏出去。
剩下的你们已经知道了。”
他又停了一下,把玩自己的手指。
“总而言之,”他下了结论,“克兰斯顿邀伯奇参与这个案子。
伯奇是个能干的机械工程师。
他们租下那间废屋,开始挖地道,可能花了几个礼拜,甚至几个月才完成了两个地道工程。
不知道怎么的,福尔瑟姆发现了这件事,他是个诚实的人,冒险想将这件事告诉我。
为什么废屋中有电话?我不知道。
可能是早就有了,也可能是他们装上的。
马洛里探员,在这些犯人中,年轻的福尔瑟姆唯一犯的错,就是想保护他的舅舅伯奇。
领头的是克兰斯顿,而伯奇则是完成在金库底下钻出地道这个大工程的人。
“金库的地面是由若干块坚固的水泥组成的。
陷阱活动门刚好巧妙地嵌在其中一个方块上,除非有人仔细检查,否则几乎不可能看出来,这表示犯人一定是熟悉这家银行的人。
这两个人费尽心力,准备了漫长的时间,敲破金库的水泥地,没有一点失误,实在是不容易。
他们还没有真正动手偷钱,我想他们大概是在等候某一大笔款项的存入。
对吗,霍尔先生?”银行总裁霍尔吃了一惊。
“不错,我们预计一个礼拜后会有一批金条从欧洲运过来,约值三百万元。”
他解释。
“哇!”马洛里探员吹了一声口哨,“那可真是一大笔钱。”
“听好,马洛里先生,你去好好审问那三个人,一定能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的。”
思考机器说,“不过,我请你把那个年轻人福尔瑟姆给放了,他实在是个好孩子。”
大伙儿走后,只剩哈奇留了下来。
科学家走到哈奇面前,双手放在记者的肩上,凝视他的眼睛。
“你要知道,哈奇先生,”他往常不耐烦的口气此时透露出某种特殊的意味,“当那通电话打来时,我头一个念头,就是担心‘这通电话可能是你打来的’。
你千万要时刻小心,照顾好自己。”
不祥的夺命魔锣1
其实起初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发生时又格外诡异,让人无法置信。
他的确毫无疑问地听到了某种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弗兰克林·菲利普斯没那么自信了,他的疑心越来越重,绞尽脑汁也无法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好宽慰自己那是件不可能的事而不去理会。
当然没有这回事。
菲利普斯先生勉强微笑了一下。
那一定是他的听觉神经对他开了个玩笑。
虽然他已经断定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那铿锵有力的音乐声仍然不断地在他的脑中回响。
他疑惑不解地瞪着日本铜锣,声音就是从这套乐器发出来的。
这是一套样式普通的铜锣,有六个铜制的圆盘,形状如倒置的浅碗,由小至大排列。
锣面上绘有华丽的日式古典绘画,用一条丝带串起,最大的在顶端,从天花板垂下,就挂在他办公室的一个角落。
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妥之处,可是……可是……就在他注视铜锣的当口,锣声又响起来了。
那声音清晰、圆润、响亮,好像是铜锣自己决定要全力发出声音似的突然响起,再逐渐减弱,直到隐约可闻为止。
菲利普斯先生惊讶得跳了起来。
在金融市场上,弗兰克林·菲利普斯可是个以头脑冷静、意志坚强著称的人,从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
无论是在瞬息万变的市场交易中签下百万元的订单,或只是燃起一支雪茄,他每分钟的呼吸都是十四次,心跳总在七十一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