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和我说一下,说得仔细一些。”
“那天的电话是维丽蒂接的,我知道她要找我,可是维丽蒂没有让我接,我知道她非常讨厌凯蒂,她感觉凯蒂在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在丹迪的叙述中,我们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凯蒂,请你不要再来骚扰丹迪,他已经结婚了!”维丽蒂对着电话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维丽蒂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是当她面对凯蒂的时候,就显得没有那么自信了。
“维丽蒂,我和丹迪是朋友,你没有权利干涉他的生活,即使你们已经结婚了,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做,请你把电话交给丹迪!”凯蒂毫不客气地回应着。
“不……凯蒂,我不会这么做的。即使我给他,他也不会接你电话的。那么好吧,我告诉你,他不光是结婚了,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四个月大的孩子。丹迪很爱孩子,也很爱我,他不会离开我的!更不会和你在一起!”维丽蒂愤怒地叫了起来。
听了这话后,凯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恨恨地说道:“好吧,维丽蒂。我会让丹迪离开你和你那孩子的。如果他不离开,我就让你们离开!”说完之后,她狠狠地砸下了电话。
当时,丹迪就坐在旁边,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着维丽蒂的表现,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当时的两人都没有在乎凯蒂的话,只当她是随意说说而已。
五
哪怕是现在,丹迪依然不太相信凯蒂会是本案的凶手。他告诉我们,虽然凯蒂的脾气并不是太好,但是应该不会因此而寻仇。就在我们刚刚找到一点线索之后,调查工作随即出现了一个意外的转折,又有一位母亲和孩子被残忍地杀害了。
这对母子是在宾夕法尼州学院村附近的零售店更衣室里被发现的,我们怀疑有一个连环杀手正伺机出动,专门在宾夕法尼亚州杀害母亲和孩子。但是庆幸的是,我们很快将嫌疑人——这家店主的儿子逮捕。他承认这起杀人事件是他干的,但在维丽蒂和亚历克斯被害的那天,有证据表明他不在犯罪现场。
丹迪的前女友凯蒂 ·博尔重新进入我们的嫌疑名单,但我们有几件事必须弄明白:第一,凯蒂留着一头深色的长发,但不是金色的;第二,她是一个女人,而拉尔逊认为谋杀者是一名男性。但是,凯蒂对绑架地点和谋杀现场都很熟悉。
我和拉尔逊在办公室仔细研究着案情,有的时候还要争论一下。我们的工作记录也传回到局里。同事科斯瓦尔在一个下午给我打来电话,回忆起他曾经破获的一个与本案极其相似的案件。
“伊泽尔,你还记得四年前我办的那件案子吗?那个被她室友谋杀在树林里的女大学生玛丽……”科斯瓦尔是有名的大嗓门,即使是隔着电话,我也能想象得出他在局里办公室里说话时那大大咧咧的样子。
“我没什么印象了,科斯……你想告诉我什么?”我忍受着电话那边粗豪的声音,回答道。
“是这样,玛丽当时也是被凶手用钝器击打头部而死的,我们开始也认为凶手是男性,后来案件破获才知道是她的室友。你知道……男女之间存在很明显的差别,一名成年男子击打 1 次、2 次、3 次或 4 次所造成的损伤,也许需要一名女性击打15 次、20 次或者 25 次才能完成。而我看你的记录上,维丽蒂·杰拉姆被连击了19次,那么……你能想到什么?”
科斯瓦尔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拉尔逊听完我的叙述也点头。那么,维丽蒂,这个苦命的女人,她和她的儿子真的是被另外一个女人残忍杀害的吗?
谋杀发生六个月后,我和科斯瓦尔来到北卡罗莱纳州。联邦调查局安排我们在莱克星顿县治安官办公室与嫌疑人会面,我们在这里见到了凯蒂和她的母亲。
“请问事发当天你都干了些什么?”这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她驯马的地方刚好是维丽蒂和她儿子遇害的地方,而且通过科斯瓦尔的回忆,我们已经相信这种事情有可能是女人所为,加上凯蒂是唯一一个符合所有条件的人,所以我们现在重点怀疑她。
凯蒂重述了一遍她原来的陈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