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有枪吗?我的意思是说,她曾经买过枪吗?”我试探地问道。他清楚记得凯蒂花50美元从旧货市场里买过一把手枪。
“有多久的时间?”听到这话我感觉到十分高兴,因为案情有了进一步的进展,此时所有的证人都证明了凯蒂一直在说谎。
“有一段时间了,我记得那是一把点 22 口径的詹宁斯手枪,我们还用它练射击。” 沃尔特 ·布拉洛克回忆道,“那把枪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我们争吵的时候,是因为钱的关系,她说我拿了她的钱,她非常生气,我试图想让她平静下来,但是她做不到。她一直让我还她的钱,并告诉我她不可能冷静下来,因为她需要她的钱。她就像一只火药筒一样,试图用那把枪来威胁我,但是我把枪抢了回来,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把枪有个奇怪的毛病,射击的时候有些不顺畅,那把手枪的质量非常差,简直就像是垃圾。常常在射完第一枪后,就卡壳了,怎么也不打出第二枪。最后为了避免我们之间有更大的冲突,我离开了她,并把那把枪扔给了她。” 沃尔特的话正好符合我们的一个推断,受害者为什么在挨了一枪后,头部会遭到钝器击打。
我们立刻申请到了一张搜查证,前往凯蒂所在北卡罗莱纳州的住所搜查谋杀凶器。我们突然偷袭了凯蒂的家,结果却非常遗憾,我们并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但是在后院找到了大量点22口径的子弹壳。
在我们掌握的事实面前,凯蒂承认了她有枪。她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这把枪并不在我这儿!”她说沃尔特在谋杀发生一个月前搬出去时就把枪带走了。
“你为什么要买枪?”我们逼问道。
“我是和他在一起时买的,可现在没有了,明白吗?”她变得非常激动,但是她无法拿出让我们信服的证据,事态对凯蒂越来越不利,但还缺乏直接物证。我们觉得是她把那把枪藏了起来,也许是处理过的。可是还有一点奇怪的是,唯一的物证,就是那些从汽车里和犯罪现场发现的头发,似乎与凯蒂本人的头发不符,那些头发是金棕色,而凯蒂的头发是褐色的,科斯瓦尔怀疑凯蒂在实施谋杀期间曾经染过头发。我们开始着重调查这件事,发现在谋杀发生前不久,凯蒂参加过一个骑术比赛,赢得了名次。科斯瓦尔与主办方取得联系,希望他们提供凯蒂当时拍的照片。他很快得到了回复,主办方寄来了照片,不出所料,凯蒂当时的头发正是金棕色的!
这张照片被送到了我们的犯罪实验室,技术人员把照片上头发的颜色与汽车里发现的那些头发的颜色进行了对比,更进一步的调查也随即开始了。我们获得批准从凯蒂 ·博尔身上提取血液和头发样本。如果她的头发与在维丽蒂的汽车里和犯罪现场发现的那些头发一致,那么我们就可以逮捕她。然而,警方所依赖的试验方法十分费时,结果出来需要一年多的时间。在此之前,这位头号嫌疑犯将是完全自由的。
六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我感到非常的欣慰。经过近一年的调查,我们终于找到了杀害维丽蒂 ·杰拉姆和她儿子亚历克斯的最大嫌疑人。当地警方拿到了许可证,从丹迪的前女友凯蒂 ·博尔身上获取了血样和头发样本。而此时,凯蒂已怀上了她现任男友的孩子。
法医专家将她的头发样本与在犯罪现场找到的头发进行对比,通过实验室显微镜观察,凯蒂的头发与犯罪现场的头发是一致的,但需要在分子水平上予以证明。
我们从凯蒂的血样中提取了DNA ,再把它与犯罪现场找到头发的DNA 进行对比。但是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联邦调查局DNA 分析第二组组长约瑟夫 ·德兹诺解释说:“在犯罪现场找到的往往是一些自然脱落的头发,头发根部没有多少组织了。如果发根没有多少组织的话,那么头发里所含的DNA 就会非常非常少。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们,用核DNA 分析法进行比较是行不通的!只有当犯罪现场发现的头发含有足够的皮肤组织时,才能进行核DNA 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