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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柏林项目僵局(4)

外交与建筑 作者:(美)简·洛菲勒


当约翰森带着他的三层六边形建筑的第四轮方案无功而返时,沙里宁已经接替了贝鲁斯基在建筑咨询小组中的职位。咨询小组似乎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新方案,他们做出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评价,如“还没完全达到要求”,“说不上是好是坏”,“做了很大努力但仍有待推敲”,“很有诗意但有些混乱”。休斯的看法则比较具体,他告诉咨询小组,都柏林仍然是一个18世纪的城市,他“认为在那里建造一个设计过于极端的使馆很不合适,不论它是现代风格、乔治亚风格、文艺复兴风格或是其他什么风格”。咨询小组告诉约翰森他的设计不太合适,让他继续研究最新这轮方案,并提交“与周边环境相协调的”建筑模型和图纸。

1958年1月,在审查了约翰森的设计模型后,建筑咨询小组转而又进行行政会议。当时的建筑咨询小组主席萨特斯维特大使表达了他对这个方案的不满,休斯则“告诉咨询小组他无法心安理得地批准这个方案”。咨询小组于是同意挑选另一位建筑师来承担设计工作。他们请约翰森回到会议上,说他的设计不符合要求,立面过于做作,当地气候条件并不要求遮阳装置,建筑缺乏稳重感——而这在都柏林要比玻璃笼子的设计风格重要得多。咨询小组并没有解雇约翰森,而让他自己选择是继续拿出全新方案还是退出。约翰森对此表示理解,并选择继续“新的设计”。

一个月后,约翰森带来了另一套设计方案,但咨询小组反应平平。委员们反对开窗的设计、外部材料的比例以及底层全部采用玻璃的手法。方案再次被否定,他们认为约翰森需要建筑咨询小组建筑师的协助。虽然并不清楚建筑咨询小组在接下来的方案修改过程中发挥了多大作用,但5月份递交的方案却让咨询小组很满意。受凯尔特塔和都柏林其他一些标志性建筑的启发,约翰森提出了圆柱形的方案。这个造型对于两侧邻街的三角形地皮还是有效的。约翰森对这个方案充满热情,咨询小组最终也认可了。

其他提出过类似设计主题的建筑师就没约翰森那么走运了。例如,桑顿·拉德就曾在1958年1月为尼亚加拉瀑布领馆办公楼提交过圆形方案,但建筑咨询小组当时却说圆形设计更适合教堂、机场或饭店。咨询小组告诫拉德不要把他的项目当作“个人展示的场所”,而应该是“简单而又庄重的建筑”,并且指出,对于使用传统长方形办公桌的办公室,圆形平面不合理。建筑咨询小组担心的另一个问题是:圆形建筑很难扩建,而所有新使馆都应该是可扩建的。但他们对都柏林项目就没有考虑这些因素,也忽略了以前对“防御性外表”建筑的反对。安曼项目就被批评外观像“堡垒”,建筑咨询小组也曾因同样原因否决了喀布尔使馆方案。尽管约翰森的方案至少看起来有些像中世纪的城堡,但还是被咨询小组审慎地通过了。虽然休斯在不同会议上表达了保留意见,但当该方案遇到海斯严厉抨击的时候,休斯还是力挺约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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