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欧灏然。七岁那年,他和父母从北京迁去台北之前,在郊外温榆河救了一个落水的女孩,她明亮的眼睛至今犹记。十八岁那年,他和父亲在台北遇上地震,父亲走了,去了外婆家的母亲幸免于难。二十一岁那年,他爱上了一位音乐系弹钢琴的女子,这是他的初恋,可最后她却与别人结婚了。二十八岁这年,他回到了北京遇上了她,像极了初恋时的她。
她,单(shàn)小单(dān)。五岁那年,父母闪电离婚后为了抚平她幼小心灵的创口,全家第一次去了郊游。十八岁那年,她考上了北师大,遇见并爱上了高远,那是非常美丽的一段时光。二十一岁那年,面临毕业的她和高远分手了,从此杳无音讯。二十六岁这年,一直单着的她和死党苏雅遇见了他,像极了二十多年前的他。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她一直认为白马王子灰姑娘的爱情不会如此脆弱。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发生。有些人,跌跌撞撞之后才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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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各自缅怀,转身才明白
二十六岁的单小单,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一直都是一只冲刺在百米道上的胜犬,当然除了在爱情上。唯有爱情,使得骄傲的单小单成了一只落寞无是处的败犬。
四年前,单小单和她相恋四年的大学男友高远分手了。谁也不曾预料到,昔日的校园模范情侣在毕业之际选择了分手的厄运。
高远正儿八经的对单小单说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那一夜他们发生了关系,那个女子怀了孕。单小单没有哭泣,没有挣扎,平静的接受了这结果,尽管这结果并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华丽的转身,姿态漂亮而优雅,这是一个成熟的女子面对破裂的爱情最无奈也最为理智的做法。单小单从此再也没有爱过。一直单着的她回首时才明白:原来,这世上只有爱情可以令人满怀希望而又失望得如此彻底。
失恋后,单小单整天听萧亚轩的《一个人的精彩》,仿佛那首歌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不怜悯心底小小悲哀,挥手bye-bye 祝你们愉快,我会一个人活得精采……”熟悉的旋律伴随了每一个不眠之夜。
失恋后,单小单人前总是坚强,从不流露失恋后的伤。只有死党苏雅知道,她每天以泪洗面,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失恋后,单小单请了长假,一个人从北京飞去了台湾最南端的恒春半岛——垦丁,呆了三个月。在那里遇到了台风差些丢了性命,却感受到了生命真正存在的意义。
四年后,单小单成了一群不打算结婚或暂时找不到理由结婚的独立女性群体中的一员,这并不令她感到难堪。因为据调查,北京上海单身男女已冲破百万。在这浩浩荡荡的单女潮流队伍之中,她和所有单身的女子成了独立精神、女权运动、她世纪、阴盛阳衰、第四次单身浪潮、第N次人口流动的综合产物。
四年来,她化着精致的靓妆,看《ELLE》、《BAZAAR》,追随这些女性时尚杂志引导的潮流节拍享受生活。出入高尚写字楼和智能化的住宅小区,活得潇洒而透亮。早上九点进办公室工作,五点下班六点到家,周六周末学习充电,一切充实而快乐。
四年中,她享受着每一刻生活的喜悦。阳光灿烂的春日,一个人眯眼躺在阳台上沐浴阳光,或者叫上一群单身的姐妹去踏青;阵雨连连的夏日,躲在屋里听音乐看小说写字,或者举着镜头拍下细雨流光的城市;苍凉寂寥的秋日,在MSN上与久违的同学朋友温情聊天;落雪纷飞的冬天,和三五好友踏雪寻梅,逛街购物。在不停转的日子里,单身的她真的快乐过。
她单身着,独立并快乐着。她常爱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欲风则吹,欲雨则落,没人因我而感冒”。她不再自怨自艾,不因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卿卿我我就觉得悲哀。她保持单身,心态平和,不羡慕非单女的生活,承认自己“单”的状态并且自得其乐。
“小单啊,你说是不是‘单’姓氏克的啊?偏偏你父亲又给你名字取了一‘单’字谐音,这下好了,你这一单,单了四五年了,该找个人成双了。”尽管母亲大人一再的叨念该找个人嫁了,单小单总是自动忽略,不予理睬。
既然女子容颜易逝,何不趁着单身的时候,多自由自在几天。说不定单着单着的时候,爱情自然就来了。这几率一定很大,单小单还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