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理解他？说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乔迪本意是开个小玩笑。

刘佳诺面色发白，“乔迪……你别犯病，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我就开个玩笑 ，你急什么？”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乔迪，你同意不同意我刚才说的？”

“不同意。不过，这事跟咱们关系不大。”

“我就问你同意不同意？”刘佳诺用凶狠伪装自己。

乔迪不知道刘佳诺哪根筋搭得不对，然后不等乔迪接话，便来了一招凶虎扑食，翻身骑在乔迪身上。

乔迪被她一压，差点呼吸困难，“怎么着？说错话就强奸我啊？”

刘佳诺没有言语，她要用一种激烈的方式打断这场对话，不能再让乔迪问下去。她也想发泄，想让乔迪在精疲力竭之后安然睡去。乔迪显然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没有做好准备，刘佳诺脱下他内裤的时候，他还没有勃起。刘佳诺从乔迪的脖子吻起，后来一口含住乔迪的那个东西，这是刘佳诺第一回做这件事。这件事乔迪在高中就知道，从二十块钱一张的VCD里。结婚之后，他也常从网上下载一些小电影，然后拉上刘佳诺一起观摩参考，这件事便也常常

出现在他们的电脑屏幕上。乔迪曾半开玩笑地要求刘佳诺照着做，刘佳诺说，“你要是不怕我给你那玩艺儿咬下来，我就试试。”这次刘佳诺一反常态。她反得太厉害了，反得乔迪心里翻江倒海那样难过。他知道刘佳诺肯定有心事瞒着自己——他勃起了，于是没有再往下想。他翻身想去床头柜取安全套，刘佳诺还是死死压住他，断断续续地说：“不用……今天是安全期。”

完事之后，乔迪很快地睡去了。他做了一个很苦情的梦，他梦回到五年前的X经贸大学的篮球场。在梦里，他的历史被完全颠倒，他记得那天的天空格外晴朗，然而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灰色的。还有，明明是他把陈锡打得趴在地上，在梦里却是他被陈锡压在地上，陈锡拳头砸夯似的落在他身上，疼痛感比现实中还要清晰。他看到刘佳诺和苏玲玲在旁边冷漠地看着一切，刘佳诺嘴角挂着冷笑，她在笑乔迪的狼狈模样。乔迪怎么也使不出反抗的力气，连喊疼都喊不出声音，他无助极了，只能哭，没命地哭，乞求任何人的怜悯……

乔迪就是这么哭醒的。凌晨四点。

梦里的情绪被乔迪带到现实之中，他躲进卫生间继续抽泣。扶在水池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觉得刘佳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同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仅凭这捕风捉影似的感觉去追问什么。乔迪抬起头，镜子里的那张脸上写满无助，他对着镜子跟自己说：算了，承认吧，乔迪，你不去问，更多是因为怕问出一个你承受不了的结果。既然承受不了，还不如去好好珍惜现在的平淡生活。他第一次发现，生活里原来充满了无奈。乔迪苦笑，他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竟是如此老气横秋。

PART 3

乔迪写案子的这几天，安怡尽职尽责地给他打下手。她修正乔迪做的数据表、贴图片、找新闻资料，还找来好几段经典发布会的视频。案子即将成形的时候，乔迪对安怡说：“我肯定在老贾面前夸你，往死了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