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轩没有进门，看到穿着吊带睡衣的若水和目瞪口呆的小雅坐在客厅，愣了一下，转头就走。一冰说了句“您慢走”，望着电梯旁下行的数字，长长吁了口气，一摸脖子，湿漉漉的汗。

一冰红着脸进门，换衣、洗澡，若水和小雅始终盯视着她，直到她收拾完回房，躺在床上。小雅进退不得，若水让小雅去自己房间睡，她跟进一冰的房间。一冰已经关灯，若水摸索着爬上床，趴在一冰身边，摸到她的手，握住，俯身看一冰的脸。

“别装了，快老实交待，怎么回事？”

“什么也没发生。”

“那我怎么瞧你浑身上下的雌性荷尔蒙都在飞呢？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蒸腾着欲望，叫嚷着：我要！我要！”

一冰突然坐起来：“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呀？说得这么露骨！”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么露骨的，瞧你进屋时那样，你连看都不敢看我，心里肯定有鬼，是不特恨我们怎么在家呀？你事先发一短信我们不就给你腾地儿了吗？”

“没有！你胡说什么？”

“没有什么？他是谁？”

“他是，他是我领导，程子轩。”

“程子轩？就你说那个大烟鬼？”

“对。”

“我就说你爱上他了吧，还不承认，您都快文脸上了！”

一冰捂住脸，呜咽起来。若水开了灯，拿来纸巾盒，给她擦泪：“你哭什么呀，别哭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呀？”

一冰哭了一会儿，讲了白天发生的事，还说了俩人刚刚在KTV的暧昧表现。

若水问：“他不是结婚了吗？喝多了？还是真有那意思？”

“不知道。”

“你打算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要是知道我还哭什么呀！”

“好了，那你听我的，以后不要再注意他，已婚男人千万不能碰，否则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你。你呢，外表看着挺时尚，也什么都敢说，但真要让你做，你就没那么放得开了。我们都没有那样的承受力，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情人的，你、我，我们都做不到。”

一冰呆愣着，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感情，不知该如何应对，也想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程子轩，更推测不出再上班时见到他会怎样。若水苦口婆心地在旁边讲道理，总之一个意思：远离程子轩。

两人睡下时已经过了午夜，一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在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一口气喝下去。酒进到胃里冰凉冰凉的，可还是没有困意。打开电视，看着屏幕上的影儿，人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干柴烈火

小雅起床时，一冰怀里抱着小熊抱枕睡在沙发上。小雅悄悄和若水说：“你送她上班吧，我自己走，刚好这附近有个同事，我搭她车。”一冰手忙脚乱地洗澡，若水帮她翻出条浅色麻裤，想找件保守点的上

装，却发现满柜子的夏装全露着大半个肩。一冰慢腾腾地化妆，看看手机：“来不及了，要不，今天我不去了。”若水催促：“快走吧，拿着你的化妆包在车上化吧，我送你，迟到不

了。”一冰嘟起嘴巴，可怜楚楚地看着她：“送完我你就该迟到了，我不去了吧，头疼，没睡醒。”“死了心吧！今天你必须去上班，还得精神儿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