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现在这个年代,长得帅太风光了。但在那时候,尤其作为武将,长得帅也有困扰,主要就是对敌人形不成威慑。估计当时要是能整容的话,兰陵王就照着张飞的脸型去改模样了,所以,每当兰陵王临阵时都要戴上‘大面’。有了这个面目极其狰狞的面具,让本来就武艺卓绝的兰陵王如虎添翼,屡立战功。本来,如果进展正常的话,齐王高澄一定会篡位当皇帝,而这位兰陵王即便不是太子,至少也是皇帝的直系嫡亲。可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搞笑,高澄在跟其心腹密谋造反时屏退了所有侍卫,结果他家的一个佣人利用送水果的机会,跟一帮同伙把高澄给刺杀了。高澄死后,他的弟弟高洋接过了他的位子,并果断地篡了元善见的皇位。如此一来,高肃就从‘准皇帝’儿子变成了皇帝侄子。在这之后,直到北齐灭国前四年,兰陵王高肃戴着他的‘大面’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当然,其中也包括最著名的、也是后来间接致他于死地的‘邙山之战’。据说,在一次北齐后主跟兰陵王高肃聊天时谈到‘邙山之战’,突然关切地问道:‘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也就是说,你孤军深入,如果有了危险怎么办,兰陵王深受感动,脱口而出,‘家事亲切,不觉遂然。’正是这句话,最后送了他的命。后主闻言,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心想这是我的家事,你高肃凭什么把国事说成家事,明显有不臣之心。最终,北齐灭国之前四年,后主高纬赐毒酒给兰陵王高肃,兰陵王就这样含悲死去。”我喝了口水,“他娘的,累死我了。我说的这些都是正史的记载,你这俩文盲听明白了吗?”
刘琨说:“你小子臭什么屁呀,讲得水平一般,比较乏味,你是怎么当老师的?”
“滚!”我乐呵呵地骂道:“吃力不讨好。”
二平点头道:“嗯,现在总算明白一点了,也多亏了李晋明白点,要是贸然去了北京,见到姓秦的,还不得把咱们给喷晕了。”
我赶紧又打了个哈哈:“那是,哥们儿我也是有功能在的。”
“那我们就尽快动身去北京吧!向着真相前进。对了,同志们,吃完饭干嘛去?二平同志在狱里受苦了,要不……咱们去洗一个,让这哥们儿放松一下?!”刘琨说得一脸暧昧。
“嗯,我同意你的建议,哈哈哈!”我和二平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二天,我们三人便登上了开往北京的动车。济南到北京的动车只需三个半小时,仿佛是一转眼的工夫,就到达了北京站。一下火车,刘琨便使劲地伸了个懒腰,大声喊道:“北京,我们哥们儿来了,哈哈哈……”随即哼起了那首著名的《one night in BeiJing》。二平实在无法忍受,“我说刘琨,你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北京,瞎激动个屁呀,还‘one night in BeiJing’呢,你没见现在是大白天,别傻×了。”
刘琨忙摆出个一本正经的样子,故作认真地说道:“二平,你小子别整天挑我毛病,我还不知道是白天吗,可我总不能唱‘one 日 in BeiJing’吧,别人还以为我骂人呢,多不雅。”
“刘琨,你这孩子太有才了,哈哈哈。”我夸刘琨是真心的,刘琨装模作样的本事从小就是我们的一个乐子。说笑之后,我也学着刘琨,一副正经八百神情看着二平。严肃地说道:“该说点正经的了。二平同学,我们去哪里找那姓秦的呀?”或许是心事重重,二平并没有介意到我的装腔作势,而是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条,“这是老孙头给我的地址,我们就按这个地址找就成了。”
“我靠!这事靠谱吗?老孙头都进去四年多了,姓秦的不会搬家了吧?”我疑惑地看着二平。
“不知道呢。现在只能先往这个地址去找了。老孙头就给我这一个地址,应该是比较有把握的吧?”二平也有些拿不准。
我们边说着边就走出了车站。打了辆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师傅看了看,司机二话不说,开车就走。
我们下车一看,才知道为什么姓秦的这位爷不会搬家了。原来,这是一个很讲究的四合院,现在北京的这种四合院已经不多了。这套四合院应该算是文物级别,所以没有极特殊的情况,主人是不会搬家的。
我们三个来到门口,相互看了一眼。我调侃道:“咱们三个怎么跟刘关张三顾茅庐似的?”
二平没乐,而是对我说:“别贫了,你去叫门。”我可不管他们的态度,自顾自地继续和他们逗嘴,“为什么是我呀?……”二平显然被我搞的很无奈,不得不皱着眉跟我理论:“这里面就你比较斯文,要让刘琨这鬼头鬼脑的货去叫门,人家肯定起疑心,万一再去报了案。”
我边笑边往门前走去,“二平,党对你的改造好啊!不但是改造了你的灵魂,而且还改造了你的审美观,提高了你的审美情趣。你真应该在里面多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