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缤纷,瑟瑟秋风越发有些冷了。孔丘、曾点、冉耕背着包裹,行走在去往宋国的路上。飨士宴上虽然受辱,但能结识两位志同道合的挚友,也实属幸事。
原本想六艺之学,已有小成,将来可以宏图大展。然而鲁国乡射的夺魁,季平子的飨士宴,却没有带给他半点仕途发展的机会。权利究竟真的能够决定天理吗?孔丘决心问个究竟。他要走访天下名师,他要从先祖的故乡开始。孔丘去父母的墓前辞行,他跪在师襄老先生的门前道别。
季平子的专横,相对他的父亲有过而无不及,连师襄先生最终也没忍耐不住,他辞去了季孙家的总乐官一职。孔丘听到这一消息,泪水不自觉涌出眼眶。师徒情深,孔丘懂得,老师的辞职一方面因为平子的专横跋扈,另一方面则可能出于平子对他爱徒的侮辱。
这次的远行,是他生平的第一次。而今临别再次回望家园,自然也有无尽的不舍与眷恋,然而,想想母亲的临终嘱托,看一看师襄先生临行前才转交给自己的吴国公子赠送的佩剑。他的意志更加坚定了,我要远行,我要求学,要准寻自己心目中的人生感悟!
殊不知这次远行,除了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外,还成就了孔丘人生中一段美好的佳话。
来到宋国,没有任何的亲人朋友可以投靠,幸而得师襄老师引见,住在亓官的家里。
“三位是从哪里来?”一位儒雅的老者微笑着问道。想必这就是亓官伯了吧。
“我们从鲁国来,是师襄老先生介绍来的,多有打扰!”孔丘施了一礼,答道。
亓官伯略微有些迟疑,依然是非常的和蔼。
孔丘心想,这次远行也没带任何信物,想必老先生有些疑惑。于是上前恳求道:“老先生您也喜欢古琴,能否让晚辈为您弹奏一曲呢?”
亓官伯点头应允。孔丘于是弹起了临行老师演奏的那段曲子。
琴声悠扬,亓官伯不住的点头,也许琴声就是最好的信物。亓老先生也不禁为年轻人娴熟的琴技赞叹。此时,一位美貌的姑娘也被这美妙的琴声吸引了过来,这女子看到孔丘,略微有些诧异,既而大眸子闪了几下,透出一丝微笑。
这位姑娘就是飨士宴上季平子曾经邀请过的南子,曾与孔丘见过面。南子父亲想让女儿收收心,于是让她跟随亓官伯读书的。
“档案馆的活是挺多的,现在只有我女儿亓官氏一人帮忙,实在是有些忙不开。正好就让南子和他们几个帮助管理档案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