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的确有一件大事发生。昭公正召集郈昭伯、季公亥等人密谋,决定趁季孙府空虚之际,一举铲除季平子。
季桓子和阳虎带兵出城去狩猎了,季孙府显得很安静。天黑了,阵阵寒风吹来,虽然有些刺骨,可近来一连串的舒心事,让季平子丝毫没有感到凉意。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他正闭目养神,忽听门口人声嘈杂。他慌忙出屋门一看,院里火光通明,兵士蜂拥而入。
最近几日,鲁昭公的确太郁闷了。且不说季平子斗鸡耍诈,就是孟僖子大夫出殡之际,昭公派给孟府的宫廷乐舞者,竟然都跑到了季府,并且在庆功宴上大跳八佾舞。昭公气得要发疯,他一怒之下,要斩所有的乐舞人员。在臧昭伯和季公亥的劝说之下,宫廷乐舞者才逃过一死,不过,还是被昭公派人斩断了双足。
现在,鲁昭公带领军队冲进季府,其境况就可想而知了。兵士冲进季府,燃起火把便烧,见到府内卫兵便砍,季府登时火光熊熊,哭声、惨叫声一片。
昭公知道季平子不会轻易离府,忙差人快速寻找。很快,季平子的高台就被发现了,被军兵包围了起来。
昭公对着台上的季平子喊道:“季孙大夫,事情到了这步,你还要赔上你这些家臣的性命吗?不如自己下来,省得大家费事。”
季平子站在高台上的一根柱子旁边,还在狡辩:“主公,请问我季孙家到底什么地方不对,让您亲自带兵前来征伐?”
鲁昭公没想到在这时候季平子还要问为什么?不假思索说道:“你强占郈昭伯封地,臣子封地都是诸侯所赐,你擅自抢夺,就是无礼。”
季平子说:“主公亲眼所见,封地是斗鸡所得,假如那天是我家的鸡输了,我自然也会把封地交给郈昭伯,这算不上强占吧?”
“孟孙大夫出殡之日,你在家开办酒宴,祭祖时用八佾舞,有违礼制。”
“八佾舞是主公的父亲鲁襄公所准许我家使用的,也不应该算有违礼制,至于孟孙大夫出殡与我家酒宴时日相同,不过是凑巧而已,怕也算不上什么大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