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尼等贾斯廷走到餐具柜边喝咖啡后,才对梅勒瑞说:“在我回家以前,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让你打个电话。”
“我们回书房去聊。”显然,梅勒瑞不想让客人知道自己目前遭遇的危机。
在回书房的路上,格尼建议梅勒瑞给格雷戈里?德莫特打个电话,问他信箱租用了多久,是否安全,以及其他关于289.87美元支票的细节问题。具体说来,就是要问他,德莫特的公司里除了他本人以外,还有谁能够使用这个信箱?德莫特的信箱钥匙从不离身吗?有没有备用钥匙?他租用这个信箱有多长时间了?他以前收到过寄错的信件吗?他以前收到过莫名其妙的支票吗?他听说过律布迪斯、卡律布迪斯或马克?梅勒瑞这三个名字吗?有人向他提过精神洗礼之家吗?
说到后来,梅勒瑞脸上就露出了不堪重负的神情,格尼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索引卡递给他:“该问的全都写在上面了,德莫特先生不一定会耐心答完,但总要试一试才行。”
两个人继续走着,路边尽是已经枯萎和半枯萎的花草。梅勒瑞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之中,等走到房子后面的露台上,他停下脚步,压低声音,仿佛担心隔墙有耳似的。
“昨晚我彻夜未眠,‘19’的事情都快把我逼疯了。”
“你没回想起什么跟19有关的事情吗?这个数字对你有什么意义没有?”
“什么意义都没有,而且我回忆起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一个心理医生给过我一份20道题的测试卷,测试我是否酗酒成瘾,我得了19分,我和第一个妻子结婚的时候她是19岁,都是这类随机的事情。无论谁有多了解我,都不会猜出我想的是19。”
“但他的确猜中了。”
“所以我才快要疯了呀!你看,有人往我的信箱里投了一封信,又打电话告诉我信箱里有封信,还让我随便想个数字,我想了19,然后去信箱里取来信件,打开一看,信里白纸黑字写的是19。和我心里想的数字分毫不差,我当时还有可能想72 951呢。可是我想的是19,信里写的也是19。你总说世界上没有读心术这回事,可他要不是会读心术,又怎么能猜中我想的数字呢?”
格尼十分镇定地对他说:“这其中肯定缺少了一个环节。我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对,所以问的问题也不对。”
“那问什么问题才是对的?”
“等我想清楚了,马上就通知你,但我肯定世界上没有读心术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