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朵永不凋谢的记忆--Connie(1)

我小时候 作者:蒙木


形容一个人最好的比喻是什么,是孩子般的心,天真的眼?多数人眼中的童年都是快乐的。难以想象,如果一个人的童年不快乐,那简直是从一开始就奠定了生命的底调了!"最喜欢看你纯净眼眸,一片蔚蓝晴空",一首歌这样唱到。童年就是这般的纯净,即使是泪和笑,也是撕心裂肺,透着简单和纯粹,这便是孩子了。还记得年少的事吗,像朵永远不凋谢的花,那些记忆里童年的花啊!

那些人,那些事

生于70年代,长于80年代,是众生怀旧的主题。

那时的我住在教育局的大院里,教育局里很多职工都是从农村调过来的,孩子四五个是家常便饭,一个大院子,竟有几十个孩子,热热闹闹地厮混在一起。我和另外6个女孩自成一派,号称"七仙女",我排老七,三姐是一个叫李莉的女孩。那时我和李莉极好,不知从哪里来的热情,把她看得比父母都重。一次李莉和哥哥吵架,我得知了,跑到她哥哥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真不知道那时哪来的愤怒,言语恶毒刻薄,连李莉都呆掉了。

我为别人气得发抖,她哥哥则自觉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自后,我与李莉更"铁"了,她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十足的小跟班。两个人赌咒发誓,学着电视上的拜把子,"好像倒有几百年的煎熬",而其实不过几年的时间,便风流云散,李莉考上学,上学去了,我随后自然有别的玩伴,通过几封信后,渐渐失去音信。

其实李莉的父亲是教育局的领导,但当时从不知道领导意味着什么,只是奇怪,为什么我们全家三口人只有一个小屋子,他们却有一个小院子。

李莉走后,我最重要的玩伴是小静。

小静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或许每一个女孩的体内都有母性,而弱者更能激发这种母性的存在。比如婴儿,比如受委屈的"三姐"。

对别人没有耐心,但对这个婴儿,我却倾注了无尽的耐心和热情。孩子的父母是第一次做爸妈,被这个小孩折腾得人仰马翻,只恨自己没有生出三头六臂。而我便是那多出的臂膀。中午,他们午休,我便自愿接手这个重担,照看这个呀呀学语的小娃娃。

夏天的堂屋很凉快,地上铺张凉席,小静的爸爸在旁边呼呼大睡,我便和小静在一旁玩,没有玩具,也照样玩得不亦乐乎。教育局有一样好处,就是纸张多,我们拿着笔在纸上乱涂乱划,天长日久,那一点点玩耍的情谊便这样培养出了。如果有我在,小静是父母都不要的,只管跟我这个小姐姐。

那时的她,肥硕可爱,对我是全心全意的崇拜和喜爱。我,一个6岁的小女孩,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重视和满足。

然而,再亲的人,相隔久了,终究是忘记。

几年之后,上了大学的我和小静在街上偶遇,她坐在母亲的自行车后座上,羞涩地望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她母亲说:"看,这是你的小姐姐,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只喜欢她的。

"可是小静却羞涩地一个劲儿地往后躲,怯怯看着我。

多年之后,朋友对我说,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现在有怅然,但在那时,却是满心的快乐。

同桌的你

小学的老师真是天才,为什么总是安排男女在一起坐呢?这是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只能说那时的家长和老师都太放心了。

小学三年级,我喜欢班上一个叫殷的转校生,比起我们这班傻不楞登的小男生小女生,他简直是太过"成熟"的小绅士了,他说普通话,总是微笑,衣服没有大窟窿、小补丁,在我们看来,他是来自外星球的天外来客。他的一个笑脸,一句话能让我激动半天。

可是,我的同桌不是他,而是任崇。

从三年级到四年级,任崇一直是我的"恶梦"。

我们的桌子上有白粉笔划的三八线,但是任崇经常侵略过来,我只能挤在一

个小角落里写字。任崇很胖,拳头很结实,逢他要挥舞拳头的时候,我便"四处流浪",到另外一个女生阿朱那里躲避几天。我整天做梦想着的是,如何抵抗他的袭击,如何斗争,如何向老师告状。

一天自习课,任崇又要欺负我了,我跑到老师面前诉苦告状,谁知,一向宠爱我的老师这次竟然没有管,我无奈拐回座位,任崇得意极了,又是做鬼脸,牛气哄哄地说:"看看,老师不理你,不理你。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Copyright © 读书网 www.dushu.com 2005-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备15019699号 鄂公网安备 420103020016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