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四扇屏(3)

西夏死书 作者:顾非鱼


西夏被蒙古人灭亡后,西夏文字也迅速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几百年来,无人知晓,直到清朝嘉庆年间,甘肃学者张澍回乡养病,在武威一座寺庙中,发现一间紧闭的小房间,问僧人:房内为何物?僧人说:房内是一块碑,此碑碑文怪异,恐为妖孽,所以才封闭于房中。张澍在外为官多年,见多识广,不信妖孽之说,要求僧人打开房门,见识一下是何妖孽,僧人无奈,只好给张澍打开了房门,张澍发现房内果有一碑,碑文竟是他这个大学者都不认识的文字,顿时大惊失色,当他小心翼翼地转到碑后面时,才发现这块碑后面刻着是汉字,字数与前面的文字一样多,张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碑前面的文字是已经消失的西夏文!这块碑就是著名的“凉州重修护国寺感应塔碑”,现在还保存在武威市博物馆中。

从此之后,西夏文逐渐开始为学术界所重视,1909年,俄国探险家科兹诺夫在额济纳旗境内的黑水城遗址,盗掘出大量写有西夏文的文献,科兹诺夫将这些西夏文献一起运到了彼得堡,俄国汉学家伊凤阁在科兹诺夫运回的西夏文献中,发现了著名的《番汉合时掌中珠》,这是一本西夏文和汉文的双语字典,由西夏学者骨勒茂才编著,伊凤阁通过这本字典,解读了不少古老的西夏文献。我国开始系统研究西夏文字的是著名学者罗振玉和罗福苌父子,1913年,罗振玉和罗福苌父子,从伊凤阁那里得到了一部分《番汉合时掌中珠》,在经过多年研究后,罗福苌用传统的汉字“六书”法,即象形、指事、形声、会意、假借、转注法去分析西夏文字,使人们对西夏文字构造的认识大大提高。其后,从事西夏文字的学者越来越多,但因西夏文字消失多年,已无实用价值,再加上西夏文笔画繁琐,晦涩难懂,所以直至今日,能掌握西夏文字的学者仍然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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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罗教授的长篇大论,大家对西夏的历史和西夏文字都有了一定的认识,众人无不赞叹罗教授渊博的知识,接着,罗教授还用幻灯片给大家看了一些西夏文字,并对照汉字翻译给大家看。

就在众人对古老西夏文字啧啧称奇的时候,韩江却盯着眼前的那块玉插屏,一声不吭,这玉插屏上面究竟刻得什么内容?竟会有如此离奇可怕的经历?那么多人为此丧命,可怕的血咒!……玉插屏上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真是一本天书,不!应该说是死书!想到这,韩江忽然开口:“教授,那下面我们就来解读一下这块玉插屏上的神秘死书吧。”

“死书?”大家听到韩江嘴里蹦出的这个词,都是一惊,罗教授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不错,韩队长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一本死书。”

“死书!难道教授您也不认识吗?”唐风惊问。

罗教授沉吟半晌,道:“我前面说过,西夏文字和汉字一样,有楷、行、草、篆、隶五种书体,但是,迄今为止,楷、行、草、篆四种书体的西夏文,我都见过,惟独隶书的西夏文,从未有人见过,而这块玉插屏上的文字,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既不是楷书西夏文,也不是行书西夏文,更不是草书,篆书西夏文,所以我初步判断,玉插屏上的西夏文字应该是世人从未见过的西夏隶书!”

“啊!这么复杂,既然从没有人见过,那也就没人认识了?”梁媛难掩失望之情。

“呵呵,你们先不要急嘛!虽然我初看这些文字,也没认出来,但是毕竟只是书体不同,文字还是西夏文字,要是楷书或行书这样常见的西夏文书体,我个把小时就可以翻译过来了,之所以我闭门一周,就是因为这样的隶书书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还好,通过我这一周的研究,连蒙带猜地大概翻译出了玉插屏上的文字,只是我也不能完全肯定……”说到这,罗教授欲言又止。

韩江向罗教授投来信任的目光:“教授,不管正确与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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