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熊”与“星座”的关系做个简单的全球神话对比①,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熊”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部落图腾,比如有人说黄帝就属于熊部落。无论如何,这些神话传说一定有其根源,现在我们就是要寻找他们可能的根源。我认为“熊”的根源来自天上,天文,星座。
熊“有毛”的这一特点给了我重要的启发。三千年前,动物还没有被进行生物学分科,所有动物想必都是一类,实际上直到100年前的清朝皇室还把乌鸦与喜鹊当作同一种鸟,所以远古就更是一笔糊涂帐。假如我是那时的“科学家”,第一步我愿意把动物分成水里的与陆地上的两大类。假如再细分,则还可以把地上的动物分为可以飞的与不可以飞的,还有一种分法是:有毛的与无毛的,吃肉的与吃草的。最大的可能是他们从来不想这个问题。比如“鸟”与“熊”就可以分归于一类,假如你没有受到今天科学观念“污染”的话。“熊”与“鸟”的共同特点是他们身上都长“毛”。假如在神话里让他们都能飞的话,飞着飞着飞得太远了他们就会变成一种东西的,鸟会变成熊,熊会变成鸟,再加上几千年的时间里,我们那些善于讲“瞎话”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都是些文盲,只要其中的一两位弄错,我们就会全部错下去,这个错误的几率想想真是高得吓人。不过,好在能讲“瞎话”的人很多,在交流中张奶奶假如错了,听者会根据曾经从李奶奶与王奶奶那里听来的加以更正,所以大体上这个“瞎话”的传播规律既有一定弹性,同时也一直会得到自然维护。假如最早的祖先有人规定了“熊”本来就因“羽化”而存在于天上,那么在一些故事里他们就一直能“飞”,并且一直“飞”到今天。哪种动物能飞哪种动物不能飞,3000年前的古人是否有清晰的概念是个问题,否则宙斯怎么能把二熊提升到天上去呢,“熊”在天上不飞自飞。
看看来自希腊的“瞎话”是怎么让熊“飞”起来的。
卡利斯忒(Callisto)是猎人阿耳忒弥斯(Artemis)这个月神与猎狩女神的女仆,她被宙斯奸淫而怀孕,所以阿耳特弥斯就驱逐了她。看来这位月神有更喜欢处女的道德倾向,远古的西方人照样有贞操意识。那个生下的孩子名字叫阿卡(Arcas),意思是“槟榔”或“果实”。这段婚外恋激怒了宙斯的妻子赫拉(Hera),她决心报复。卡利斯忒被赫拉变成一个毛熊,被放逐进森林,她的儿子却成为一个猎人。一天,母熊在森林中听到儿子的声音就欢快地去迎接儿子,猎人却拉弓要射杀母熊。这时宙斯出现,他把这对母子安顿进了天庭。这就是著名的“大熊”与“小熊”(the Greater and Lesser Bears)两个星座的来历。“小熊星座”中有我们熟悉的“北极星”(Polaris)――“七星”斗柄所指的那颗星。
假如按照道教语言,可以说熊母子两人是被宙斯“羽化”为仙升天了。“羽”就是“毛”,使之有“毛”而不死并放置天上,这就是“羽化”。不过奇怪的是,中国道教接受了“羽化”理念,但抛弃了这个古老程序的细节,只取其抽象的“不死升天”。估计在道教之前中国存在过大量类似的希腊的羽化故事,他们直接与星座故事相连。
亚洲北部地区的蒙古神话中“大熊星座”的故事是这样的:
当地球还很年轻的时候,一位父亲让他的7个儿子去森林中学习听风的技术,这些孩子安静地在森林中倾听。
大哥在深夜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原来是风在歌唱。他不明白风在说什么,但是他从天空中看到“昴宿星团”( the Pleiades)在闪烁。这个星光让他心动,并且他发现星光闪烁的节拍与风声是同节律的①。他赶紧把他的兄弟们叫醒,让他们听风声在说什么。兄弟们开始跳舞(这个舞蹈显示了萨满教显灵的企求痕迹)。风声越来越大,兄弟们的舞蹈越来越热烈。同时此处显示出风神崇拜。
突然这七兄弟向着昴宿星团(又称“七姐妹”)中“最年轻”的那个星球飘去。因为这个“七妹”爱上了最小的兄弟“Mizar”。而这被吸引上天的“七兄弟”也就成了众所周知的“北斗七星”(the Big Dipper),“Mizar”就是“七星”之一。假如仔细观察星座就会发现这位“七仙女” 已经脱离了她的姐妹们的队伍而距离“Mizar”最近。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天上的昴宿星团中人们只能看到“六姐妹”的原因,尽管大家知道那里原本应该是有“七姐妹”的。
这个蒙古传说与中国的《七仙女》传说已经有些接近了,而《七仙女》实际上就是《牛郎织女》的故事,他们的原形还可以是《毛衣女》。
以上这个故事需要留意的另外一个细节是,“风”在其中的重要角色。我认为“风神”曾经在东亚占有重要的位置,并且很明确地表现在道教里面。这个“风神”依然可以去红海沿岸去寻找,到中东附近的神话里去寻找更方便,美索不达米亚地区“风神”曾经占据重要的地位。实际上世界上一切神话传说,包括《圣经》与《希腊神话》都可以说大量借鉴了两河流域的神话传说。亚洲的这些神话也证明了东亚与西亚之间的神秘联系。同时,这个蒙古民族的神话与中国神话的渊源显示了蒙古族与汉族的紧密族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