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伦斯,想听听我写给克利夫兰总统的抗议书吗?”奥特盖德问道,不等丹诺回答,他就念了起来:“恕我直言,伊利诺斯州完全能够处理好自己的问题。我们有武装力量,有国内所能招募到的最好的士兵,不管何时何地需要他们,他们都能随时听从调遣。就我所知,各地地方官员也完全能够控制本地区局势,即使他们需要援助,州政府也已作好充分准备,保证能迅速调动足够的力量援助他们。美国联邦司法官以前曾两次请求州政府派军队帮助他强制执行美国法庭的司法程序,州政府完全满足了他的要求。在这类问题上,如果忽视一个已做好提供援助的准备、而且完全有能力保证法律贯彻执行的当地政府的存在,那么,不仅伤害了当地人民的自尊,因为这就等于说他们没有能力自己管理自己,而且也违背了我们宪法的基本原则。因此,我请求联邦军队立刻撤出本州。”
丹诺从州长手里拿过抗议书,飞快地浏览了一遍,说道:“假如克利夫兰总统尊重法律、懂得依法治国的话,那他……”
奥特盖德难过地摇了摇头,说:“他不会撤走军队的。东部报纸大肆制造舆论说芝加哥发生了大暴动,奥尔尼也在给他看埃德温·沃克发的电报,电报要求增派军队以镇压骚乱。克劳伦斯,对他们这种肆无忌惮地践踏宪法的行为,今天我提出了严正抗议,如果你想知道为工人辩护、为社会公正而战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的话,看看明天的报纸,看看他们是如何抨击谩骂我的,你就明白了……由于我赦免了这些无政府主义者,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想把我开除出民主党,这样共和党人就不会有借口对国人说:‘我们早就说过民主党人都是些激进分子,他们支持无政府主义和破坏财产的行为。’”
当丹诺为赶午夜回芝加哥的火车而不得不和奥特盖德道别时,这位州长低声嘱咐他说:“注意观察事态的发展,有什么情况就告诉我。我们现在上了同一条船了,前面肯定有大风大浪在等着我们。”